却在这紧要关头让自己出远门。
偏这使团的主使还是个连秀才功名都没有的白身。
也不知晓使了什么手段得了宣帝的青睐。
杭舒章知晓这些世家子弟自恃家世傲气得很。
一路走下来,庞敬和柏宁都是彬彬有礼,不疏不近。
许执和魏丁来是旧识,相处也挺好。
唯独这个姜放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不坐一个马车倒也相安无事,现下却是对着自己发难。
若是让柏宁一搭脉,自己这个身份指不定就要被拆穿了。
据传有些医术高明的医者,能凭着脉象号出男女来。
杭舒章当下不敢冒这个险。
柏宁眼看杭舒章不愿让自己搭脉,淡淡说道:“既是用不到柏某,柏某先告辞。”
庞敬朝杭舒章道了一句“失陪”后追着柏宁而去。
姜放见到两人都走后,也不好再说什么。
尽管自己瞧不上这个人,但是现在他是整个使团的主使。
以方才自己的言语,他若是扣上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自己也是摘不掉的。
读书人最是爱惜自己的羽毛。
尽管姜放出身矜贵,却也不想让别人说他恃才傲物,目下无尘。
压着气朝杭舒章行礼之后说道:“属下告退。”
杭舒章回了一句“姜公子请便。”
许执问杭舒章,“二郎为何不让柏小公子给你诊脉?为何要由着姜放如此肆意?”
杭舒章淡淡说道:“不过是些许小事,何必记挂在心。”
许执说道:“当初在洞清县,我权且认为你无父兄依靠是以行事低调,怎的如今你已贵为一团之主使还这般忍让?”
“姜太师乃家父师长,论着辈分下来,我比姜公子还矮上一辈,若是闹得太僵,往后家父如何面见师长?”
魏丁来点头赞道:“二郎所言在理。”
魏丁来虽然不学无术,但对人际关系,人情冷暖却是深有感悟。
许执在洞清县豪横惯了,一时还没有意识到现在所处的层次已和往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