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临走之时,特地交代过程甘不论情况如何,不得反抗,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各司其职。
亦不准往理县递消息,韵香是如何得到信息的?
杭嘉树自小跟在杭舒章身边,如何不知晓自家二姐姐的心思?
当下看她眉头聚到一起便知晓她在想什么。
“二哥不必思虑了,你每三天一封书信寄与苏大人,信一断,苏大人岂能不察其中的蹊跷?”
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这一节。
杭舒章长叹一口气,天意如此。
苏韵香擦干净杭舒章的泪水,低声笑道:“纵然你逃到天涯海角,亦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絮之就不要与我耍心计了吧。”
“我永是你的手下败将,输得心服口服,心悦诚服,吾愿做你的臣,你的奴。”杭舒章哑着声音说道。
“絮之果然信守承诺,说好重逢之后便说甜言蜜语与我听,果真做到了。”
二人相视一笑,心意通达,所有烦忧俱散。
钦差看着两个人又哭又笑的,摇头叹息。
年轻人就是好,情感充沛,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这杭大人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心胸当真是豁达。
一行人进了永京。
苏韵香想要跟随杭舒章一同住进大牢。
被钦差阻断了。
钦差道:“天牢乃是关押重犯之地,还请不要令本官为难。”
杭舒章劝道:“世一且回去吧。”
说完朝杭嘉树道:“嘉树照看好世一,休要让世一胡来。”
王沛和护送的百姓问能不能探监,钦差道:“尔等放心就是,天牢不能随意探监,但杭大人乃是重犯,若是有什么大动作,定会有消息通告,不会私下处置。”
钦差说完劝众人离去,众人蹲在天牢外的墙角下,不肯走。
钦差无奈,把杭舒章移交给天牢牢头后便回去复命了。
杭嘉树带着苏韵香返回永京中的家。
一年多没有回来,再次回来。
苏韵香触景生情。
在院子外踌躇许久。
记得刚买下小院的时候,自己闹着要在进门处种上忍冬。
现如今忍冬的藤曼已然爬上墙头。
当下正是忍冬花开时节。
黄白二色的细碎花朵在风中摇曳,丝丝缕缕的幽香传来,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