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端着热水进来的动静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诡异,段凌霜的脸色一黑倏然回神,一把推开南宫明姝纤瘦的身子大步进了屋。
南宫明姝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一脸无语,暗道一声阴晴不定的男人。
段宁不知道他俩发生了什么,进去伺候段凌霜洗漱,等他再出来的时候,一脸同情的看着南宫明姝,吩咐道:“将军让你一会儿去马厩,把长风刷一下。”
南宫明姝刚就着院子里养莲花的水处理了伤口,闻言问道:“长风?”
“将军的爱驹。”
段宁说完便去忙了,南宫明姝看了眼大敞的房门,脚下没有犹豫的出了院子。
相比伺候爱发神经的段凌霜,她更乐意去刷马。
将军府里的下人全是段凌霜军营里的人,有巡逻的,也有办杂事的,所以众人都知道南宫明姝的真实身份,见她一路走来皆无人跟她搭话,只是在她问路时随手一指。
南宫明姝看似随意的瞎走,实则已经将将军府的地形摸了个差不多,园子右边的水中小筑戒备森严,府邸院墙一圈的守卫亦是,院中倒是宽泛。
看来目前要想出去,无异于登天之难。
南宫明姝心中有了衡量,就这样在众人的“无视”中一路到了马厩,中途路过厨房还拿了块饼子。
厨房的人本不愿给她吃的,南宫明姝摸摸瘪瘪的肚子,只说道:“你们将军说了,不能让我轻易死了,饿死也是死,小哥行个方便?”
马厩里只栓了一匹红鬃烈马,想来就是段宁口中的“长风”,她没有先刷马,而是坐在马厩的木栏上边吃着温热的饼,边想着刚刚那厨子想给又不想给的样儿,轻扯了扯唇。
如今能活着,还倒真是托了段凌霜的福,只要他一日不弄死自己,那她就能多活一日。
长风见到了陌生人,鼻子里发出响鼻声,四蹄在地上不住的走动,南宫明姝咬着饼子干吞入腹,侧眸对它说道:“长风,你先等等,容我把这饼子吃完,吃完才有力气给你刷背。”
长风好像听懂了她的话,蹄子也不乱走了,低头在食槽叼了口干草嚼着。
“真乖,比你主子讨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