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段凌霜的冒犯,她更多的是后怕,怕自己女儿身暴露后,牵引出哥哥和母亲,给他们带去灾祸。
至于一直发麻疼痛的嘴唇,她抬手摸了摸,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发生了这样的事,第二天当值时,南宫明姝没去屋里头,段凌霜也没叫她进去,两人一早上都没有见过一面,好像这样就能当做昨晚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可世事总是不让人如愿,早膳刚过,北堂静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将军府。
“凌霜哥哥,你…你还好吧,你听我解释啊,昨天的事我也不知情,是二王嫂叫我在那儿等她的。”
隔着一扇门扉,北堂静揪着自己的手指委委屈屈跟段凌霜解释着,生怕他会因为昨天的事怪自己。
她昨天去了偏殿后,不知是何原因觉得燥热难安,后来段凌霜的到来让她一时产生了差念,要不是段凌霜打晕了自己,估计等她的父王和那些哥哥们来,看到的就是她和段凌霜荒唐的一面。
段凌霜的声音稍显虚弱,从屋内传出来:“公主恕罪,下官身体不适,不方便出来见驾,您请回吧。”
“凌霜哥哥,你就让我见一见你嘛!不然我不会安心的。”北堂静扒着房门,小脸皱成了一团。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就在北堂静以为段凌霜不会理自己的时候,传出了一阵脚步声,房门应声打开,段凌霜略显苍白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凌霜哥哥!”北堂静欣喜地扑到他跟前,扒着段凌霜的胳膊像往常一样轻轻晃了晃。
段凌霜抽出自己的手,跟北堂静拉开了一点距离,他神色清冷不似以往的纵容,“公主,虽是在下官的府上,不会有人乱嚼舌根,但公主千金之体,您的清誉不容忽视,往后还是要和外男保持距离才是。”
北堂静呆了一瞬,她这是被段凌霜记恨上了?以往她怎么缠着他都没被说过男女之防,怎么就偏偏经过昨晚的事,他就厌了自己?
“凌霜哥哥,你要和静儿生分了吗?”北堂静一双杏眸里蓄着泪花儿,想要拉段凌霜又不敢,怯怯地看着他,南宫明姝在一旁暗暗想着,这小女儿家的模样,和那天打她时完全是两副面孔,可真是女为己悦者柔。
可惜段大将军根本就没有看她,只冷硬的负手立在一旁,用疏离的语气说道:“公主说笑了,您是君,下官是臣,何来生分一说。”
北堂静轻咬红唇,想说什么却又被段凌霜的冷脸劝退,最后只问出她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凌霜哥哥,那你…昨晚,是谁帮了你?”
北堂静的这句话落地,在场几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南宫明姝,默默将自己往墙角藏了藏。
段凌霜负在身后的手下意识一蜷,余光看到那个离自己很远的人时心里一阵不自在,轻哼一声伸出那只受伤的手,幽幽道:“公主,身边人要是不得力,就早点换了吧,这次下官只是流了点血,要是下一次换成别人,可说不定会不会伤了公主呢。”
他伸出的掌心鲜血又渗透了帕子,段凌霜不在意的扯掉它,当着北堂静的面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