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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南芜议政大殿,巍峨的宫殿门口,北堂律邪带领着朝臣子嗣宫妃严阵以待,在他们的面前,是最后一道还未被突破的宫门。
看不见的红墙背后,传来刀剑碰撞的铿锵声和阵阵惨叫,浓浓的血腥味被风吹过墙头,压弯了在场大多数人的脊柱。
在北堂律邪的脚边,还躺着几具尚且温热的尸体。
那是刚刚提出投降的大臣,在他们哭天抢地要北羌王带着举国投降时,北堂律邪毫不手软地一刀结果了他们。
他的雷霆手段震慑住了那些也有此心的人。
他是草原上的狼王,只有死的份,没有降的份。
离他最近的是他的五个儿子,大王子已经年近四十,等了半辈子都没能等来那个位子,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那个高位摇摇欲坠。
大王子自从敌军攻进北安的消息传进大殿时,他就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
八王子看了眼自己一直追随的大哥,眉心微蹙,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北堂律邪稍稍错后的位置。
王宫的宫门相比护城的城门只是徒有华丽的虚表,根本经不住太多摧残。
在宫门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时,那两扇朱红上描了金边的大门轰然倒塌,东陵晟和萧一在一众士兵冲进去后,施施然跨过被鲜血染红的门槛。
“北羌王,久仰大名,小王这厢有礼了。”
东陵晟随性地拱手作了一礼, 说出口的话带着轻慢。
“东盛二皇子的礼,朕受不起,阁下一路打到我面前,不准备给个说法吗?”北堂律邪手中弯刀紧握,做好了随时对战的准备。
东陵晟单手负后,一身甲胄着身,更衬得他肩宽腰窄,星眉朗目。
他薄唇微勾,讥讽一笑不再虚伪,“北羌杀了我国使臣,你说我为何而来?难不成来踏青吗?”
少年不羁狂傲的话噎得北堂老皇帝脸色一黑,但他偏生还狡辩不得,因为那几个使臣真的是在刚刚出宫门的时候暴毙的,众目睽睽之下,他想赖也赖不了。
他动了动满脸的胡须,沉着声音解释了一句:
“贵国使臣之事朕已经查清,是有人蓄意要挑起两国战争刻意为之,并不是北羌之过。”
“哦?那挑唆之人呢?”
“已经…死了。”北堂律邪顿了顿,给出了一个死无对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