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被新帝上任三把火的灼烧下殒命的人中,那后宅里的夫人们,个个都是人老珠黄半老徐娘。
人们一想,陛下正当年轻,又俊帅非凡,应当不会这么饿…
于是乎,民间的猜测开始乱七八糟起来。
“混账!都是做什么吃得?!把那些嚼舌根的人通通拉下去杖毙了!”
御书房内,东陵晟愤怒摔了奏折,胸膛剧烈起伏。
短短几日功夫,他才收拾好不听话的臣子,民间竟已经一片乌烟瘴气,全是对他不利的言论。
覃风在一旁垂着头,他跪着的身子有些勉强,那是前几日他私自放走李媛的惩罚。
此时额角又被落下来的奏折误伤到,流下鲜红的血液。
他硬着头皮谏言道:“陛下,法不责众…”
“砰”的一声,又是一尊罕见的瓷器被摔成粉碎,东陵晟发泄地差不多了,才勉强压住火气,冷沉着声音道:
“给你一天的时间,朕不想再听到有任何人讨论这件事。”
“是,臣这就去办。”覃风撑着剑身起身,顾不得擦拭头上的血液便匆匆出宫。
他得了柳家的全部,又得了旁人在他这个年纪根本得不到的地位权势,就要付出比旁人更多的东西。
为东陵晟办事,是他该做也必须做的。
刚至殿门口,纪兰香端着茶点进来,看见覃风额上的伤,咬了咬红唇走路间更小心了些。
见着她进来,正在拾奏折的内侍总管王禄细声问了句好:“给香嫔娘娘请安。”
“王公公免礼。”
纪兰香轻点头做了回应,从侍女手上接过托盘屈膝行礼道:“陛下,臣妾做了桂花糕,用清晨的秋露泡了茶,您尝尝吗?”
纪兰香是东陵晟后宫里唯一的妃子,她进了后宫,乱花渐欲迷了眼,原先的协议早已被欲望击碎,近日总会时不时过来刷刷存在感。
反正后宫就她一人,拼一拼万一陛下会看在她曾帮他打过掩护的份上,赏她一点薄爱也说不定。
东陵晟淬着冷意的眸子往她脸上瞧了一眼,看见她特意打扮过的模样蹙眉道:
“你来做什么?朕不是说过,没事别来烦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