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你说他聪明，是什么意思？”

那边段凌霜又一剑刺中了大蛇的眼睛，银霜肉痛。

眼见自己的宝贝们一个个的减少，耳边还有个喋喋不休追根究底的人，她胸腔的烦闷愈加控制不住，朝北堂祈吼道：

“什么意思！就是他说得那个意思，我死了你活不了，你死了我照样活，别吵了！”

随着她略大的声音落下，段凌霜那边也以胳膊受伤换来了大蛇惨死，大蛇的脑袋“哐当”落地的声音和银霜不耐烦的吼声一齐结束。

“啊！！你杀了我的蛇蛇！”

银霜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笛音再也出不来。

而随着她的落败，那些小毒物们也没了什么威胁，段宁和萧二足以应对。

局势高低立现，而北堂祈却呆愣在场，他看着眉眼冷厉的银霜，不敢相信地重复道：

“银霜，你骗我的是不是，我们同生共死，怎会是你说得那般…”

段凌霜不知是久战的缘故还是什么，脑袋有些发昏，但为了不让敌人察觉，他硬生生咬破舌尖吞咽了一口血水，神志得以暂时清明。

虽说敌方败局已定，但己方的战损亦是较大，除了他和段宁萧二，能站起来的寥寥无几。

很多都在被毒物咬中后或昏或死。

他执剑对向两人，声音似寒冰：

“北堂祈，我本对你抱有歉意，心想你若是就这么消失无踪，我时常想起还会缅怀一番。

可你不该找死与人合谋害我，你若是现在乖乖投降，随我回京揭发那人的罪责，我便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保你一命。”

崖边的风吹得北堂祈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曾经庆幸的长命健康，如今顷刻间破碎，还是被亲密的枕边人打破。

他眼眶通红充血，怒视向段凌霜，声音嘶哑：“段凌霜，你该死！”

都是他！都是他！

若不是他，自己怎会从一个无忧无虑的王子变为一个疾病缠身的弃子。

又怎会因为国破家亡而带兵逃走。

他好不容易从绝望中看到了曙光，以为终于通向了光明，可这光明，竟然也只是别人提在手里的一盏灯，随时都可能会被吹灭。

他话音未落，执着剑恶狠狠地扑向段凌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