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刘秀芬的小妹因为给娘家拿去一块猪肉又被打了,就带着孩子跑来找姐姐。
当她看到光鲜亮丽的姐姐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烫的大波浪,大墨镜,时髦的红色呢子大衣,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还开着小轿车,比他们那小镇子上最有钱的人都洋气。
再对比自己粗糙的手脚和发黑发黄的皮肤,好像她才是姐姐,且还是比对方大了十来岁的那种。
这一刻,刘秀容理解了自惭形秽这个词的意思。
再看看原本一副乡下汉子模样的四姐夫,也是一身西装,戴着手表,还夹着黑包,一切以姐姐为先的样子。
刘秀容心底冒起了酸水儿。
当初四姐夫家那么穷,还不如她嫁的那人呢,对方年龄是大了些,起码有明亮的大房子,对她也还不错。
为什么这才三年过去,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呢?
唯一让刘秀容心里安慰的是,三年过去了,四姐和四姐夫还没孩子。
应该是姐姐不能生。
之后,她在姐姐工厂里留下做工,只要一歇班就带着孩子到陆家去做客,每次看到陆家那敞亮的房子就冒酸水。
不过面上不显,让儿子多跟四姨亲近。
她心里有个妄念,但没说出来。
谁知道,在两年后的某一天,她四姐居然说她怀孕了。
刘秀容不可思议问:“四姐不是不能怀孕吗?”
刘秀芬黑了脸,“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能怀孕了?刚成亲那会儿,我们的日子那么穷,自己都养不活,要孩子让他跟着我们吃苦吗?前两年条件虽然好了些,但摊子铺那么大,有好多事要忙,我们不敢要,怕爱国一个人忙不过来,现在一切都走上正轨了,也不怕没时间教养孩子。”
刘秀芬说完那一席话后,刘秀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带着孩子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