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独处,宋盼归显得特别不自在,她捧着搪瓷缸,垂着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舒一竹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他目光落在了宋盼归满是冻疮的手背上。
他心脏疼的猛地一抽。
她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
“姜瑜是我妹妹的好朋友,今晚上吃饭时,我看到了她脖子里的吊坠。”
听到姜瑜的名字,宋盼归抬起头,那双略显麻木的眼睛里,透出了些许光亮:“我和思思能在医院里坚持这么久,多亏了姜瑜。”
如果不是姜瑜给了她那么多钱,她和女儿早就因为没钱被医院赶出去了。
“等思思身体好了,再好好感谢她。”
舒一竹有好多好多话想和宋盼归说,可也不知为何,见了面之后他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你……”他喉结滚动,略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道“这些年还好吗?”
“我曾经找人去你下乡的地方打听过,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很辛苦吧。”
听到舒一竹说让人去找过她,宋盼归的心脏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当初也是喜欢她的吧。
可惜,物是人非,现在的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更何况……
“和女儿在一起,便不觉得苦。你呢?过的怎么样?孩子多大了?”
舒一竹那么好,找的媳妇也应该很好吧。
“我没有孩子。”舒一竹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宋盼归:“我也没有结婚。”
什么?
宋盼归猛地抬头,满脸震惊。
舒一竹怎么会没有结婚呢?
舒一竹很想告诉她,他只喜欢她,这辈子也只会娶她。
如果那个人不是她,他宁可单身一辈子。
但舒一竹也知道,如果现在和宋盼归说这些,只会让她远离他。
“那些都不重要,你和我说说思思的病情吧,我和医生沟通时,也能把详细的情况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