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娥仰着头，满是泪意的眼睛里有着错愕。

她细细回味着姜瑜最后那句话，似是想到什么，她眼睛蓦地瞪大。

“是你对不对？是你故意挑拨我和李大有，你挑拨的李大有打掉了我的孩子！”

张美娥终于反应过来，她手指着姜瑜，睚眦欲裂：“你这个毒妇，我肚子里可是一条生命，你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吗？”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在，有些话姜瑜不便说。

她惊讶的道：“我做什么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张美娥，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一条命，刘招娣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条命，你现在不就遭到报应了吗。”

原配被外面的女人害的一尸两命的事儿，早在医院里传开了。

这会儿听到姜瑜和张美娥的谈话，同病房里的人才恍然发现，这个女人就是大家说的害死人的破烂货。

“你就是那个害的人一尸两命的杀人犯啊，你有什么脸求人家妹子，你没了孩子也是活该！害人家孩子的时候，也没见你手软。”

“真是晦气，和这么一个破烂货住在一个屋子里。”

“我们女人的脸都给你丢尽了，外面多少男人你不找，非得找人家有媳妇孩子的，有你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妈，你儿子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有这么一个妈，孩子走到哪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真是作孽啊。”

那些人大声的议论着，字字句句，如刀子般扎进了张美娥的心里。

“不，不是的。我只是想让孩子过上好日子，我有什么错？男人早死，公婆年纪大了，孩子还那么小，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有什么错？”

张美娥苍白着一张脸，朝着他们吼着，为自己辩驳。

“我只是想活着，我有什么错？”

张美娥声嘶力竭的朝她们吼着：“你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要是也年纪轻轻没了男人，还不知道做多少腌臜事呢，别人的事儿少管，先管好自己吧。”

她跪坐在地上，嗓音沙哑，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没错，我就是为了活着，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姜瑜听不下去了。

“我第一次见是个男人都能上的女人把自己说的这么清高的。”

“你说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出去找那么多男人都是为了活着，我也没见人家寡妇死了男人出去找的，一样可以把家里好几个孩子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