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敏感而多疑,对于这个世界充满了警惕,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
“蝼蚁,你有什么资格去质疑!”
唐震冷声问道,满是令人恐惧的压迫感,让女人再一次浑身颤抖。
她家徒四壁,身无分文,而且没有任何权势背景。
眼前的诡异存在,却能够帮助她,完成过去做梦也做不到的事情。
不管是真是假,女人都想尝试一番。
“请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女人的身体不再颤抖,表情恢复了诡异的平静,却用颤抖和期待的声音问道。
“告诉我你的经历,再告诉我你的诉求,然后我会给你解决问题的方法。”
唐震的声音悠悠,带着一丝蛊惑的力量,竟然让女人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我的父亲,因为发现了工厂主害人的证据,被他们推进了运转的机器中,只剩下了一堆碎肉骨头。
我的弟弟里发现真相,到官府去举报,结果却被敷衍了事,并且转身就通知了工厂主。
那些打手围住弟弟,用铁棍敲打他的身体,紧接着又从桥上丢了下去。
我的弟弟命大,被冲到岸上没有淹死,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女人讲述自己的经历,目光中满是浓郁怨毒,手上的青筋不断突起。
“他们砸了我的家,不许别人帮忙救助,然后再告诉那些围观者,这就是多嘴多舌的下场。”
女人说到这里,抬头看向唐震,用恶狠狠的语气说道:“我希望他们都去死,再救活我的弟弟,只要你能够做到,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世间有着无数悲苦,黑暗与不公占绝大多数,女人这样的遭遇并不罕见。
唐震探查周围环境,发现城市当中烟囱林立,到处都是机器轰鸣的落后工厂。
往来穿梭的男女工人,表情麻木而呆滞,甚至还有许多七八岁的童工。
他们腰间绑着绳索,吊在高高的烟囱里,清扫里面厚重的灰尘。
这可是要命的工作,这一座世界人们却习以为常,甚至认为是理所应当。
在那些血肉工厂里,到处都是危险的源头,可是那些工厂主却视若不见。
却派遣大量的监工,手持木棍和鞭子,暴力督促着流水线上的工人。
医院诊所的病房,陈旧破烂的房屋中,因为工伤而肢体残缺的人比比皆是。
在这样的环境里,女人所遭遇的不幸,其实也是必然会发生。
总有不幸者,会承受这一份痛苦,她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唐震还能够确定,在这样的环境里,必然会有无数人心怀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