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叹息了一声，说出了真相：“其实……牧夜就是昼。”

孙凌摇了摇头：“老师，你不用说这种话。我说了，我斟酌的。”

牧夜是昼？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如果他是昼，那两年前面对自己的挑衅，直接开战不就行了吗？何必要等毕业呢？

老师这个谎言太过拙劣，漏洞太多，他一眼就看破了。

“算了，反正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了。”

王猛也不再劝了，该说的都说了，不信有什么办法？

在这之前，他也劝了很多次，只是没把昼就是牧夜的真相说出来而已。

反正牧夜也说过不需要对方履行赌注，应该不会走到那一步。

…

…

宽广的操场上，所有毕业生，整齐列出二十个方阵，一个方阵就是一个班级，站在台上往下看，黑压压一片，很是壮观。

方阵前方的主席台上，坐着不少学院的老师与领导。

主位上的宁院长，见到所有班级的学生已经全部聚集起来后，也是从坐席上起身。

他拿起话筒，来到站台前面，面对底下一群毕业生，开始发表演讲。

他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沧桑，缓缓传遍整个操场：

“同学们，时间就像握在手里的沙，不知不觉间就漏去了。”

“时隔三年，你们再次站到汇聚这里，听我讲话。不过这次却是毕业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要离开清水学院了，正式踏入真实的世界中去。”

“你们记住，真正的术士之路，从今天才算是开始。那不是花与鸟，而是汗与血。”

“但这个世界很大，十分精彩，无比绚丽，充满着无穷的奥妙。有悬浮在天穹处的浩瀚海域、永不见光亮的漆黑之地、古龙纵横的远古龙洲、焰火焚天的熔脉群山、树冠深入星空的世界树……”

“我希望你们能驾驭着巨鲸，征服瀚海；乘着狂风翱翔天际，完成屠龙壮举；或是前往战乱之地，抵御毁灭人类都市的妖魔狂潮……”

“请时刻记住，身为术士肩负的责任，我衷心希望，你们能在厚重的史书上写下自己的传奇篇章，让后人瞻仰你们的风采。”

“那么我现在宣布，清水第七十七届学员，今天正式毕业了，为自己鼓掌吧！”

宁院长激昂的话声方停，站台底下，热烈的掌声便犹如山洪暴发似地，热烈响彻起来，如雷贯耳。

而在铺天盖地的掌声之中，两道修长人影，从班级方阵中赫然出列。

在无数惊诧疑惑的目光下，径直朝着主席台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