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很静，楚西阙忽然开口，“刚刚有人在看你，你发现了吧？”

肖祺侧头看着后视镜，确定那辆车并没跟上来，也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发现了。”

那辆车她并不陌生，是韩伟霖的车，车窗紧闭，从外面看不进里面，她不确定韩伟霖是不是在里面。

她这会儿有点后悔，应该上去看看的，如果他真的在，可以当面跟他谈离婚，这么拖着，她很怕韩格格的小视频会被发到网上。

正失神，楚西阙不知何时凑近她，直到问她第三遍，她才回过神，“你说什么？”

楚西阙眼神深奥地盯着她，“我说，你要和韩伟霖离婚，是真的？”

肖祺眼皮跳了跳，下意识去看楚西阙的手，那个风衣男手上有茧子，刚刚吃饭时，她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观察楚西爵，发现他手上似乎有茧子，他掌心颜色差不多，看不太出来，需要求证一下。

“是真的。”她认真的回答，随即撇开目光。

楚西阙沉默半晌，“你们不是很恩爱么？”

肖祺也沉默半晌才回他，“生活不止爱情这一项，再多的感情，也经不住现实的磋磨。”

她有感而发，说得模棱两可，像是回答的，又像是根本没回答。

车子很快到肖祺要到的地铁口，在路边停下后，她立刻推门下车，“谢谢楚总。”

她利落地下车甩上车门，朝前走几步就是红绿灯，她随着人群朝地铁口走去。

正是下班回巢高峰期，人很多，肖祺慢悠悠走在人群里，买了票后踏进车厢，座位都被人抢光了，她便找到个空隙拉着把手站着。

有个男的让座位给她，被她微笑拒绝，没想到这男的站起来跟她并排站在一起，不但跟她搭话，还一个劲地往她身上挤。

肖祺厌恶地皱眉，可她现在身体不同往日，不好跟对方硬碰硬，便抽身往边上站了站，没想到那油腻男又凑了过来。

她忍不了了，大声开口，“你有病吧？一直跟着我？”

油腻男一脸无辜，“地铁是你家的？我还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