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未知强大力量的恐惧。
“本尊想收弟子,还要向你说明缘由吗?”
他嗓音清冽,如雪山顶上刮来一阵寒风,却足以让人窥见隐藏在这阵寒风背后的暴风雪。
大乘期修为的威压淡淡释放出来,便是连化神期的云栖寒都感到不适皱眉,要调动自身灵力稳住,方不露怯。
更别说修为只是合体期的几个长老了,元瑕脸色都白了一些,若仔细打量还能发现他握着的木椅扶手都裂了。
其他几个元字辈的长老忍不住皱眉看他,你说你惹他干嘛?
清回仙尊只是不问宗门琐事,不是死了作古。
不就是收了一个天灵根的弟子,瞧把你能的,还敢拉踩尊上看中的人?
甭管那江叙天赋如何修为如何,他成了寒月峰的人,头顶有个仙尊罩着,那就是高许多弟子一等。
且瞧着仙尊这护短的模样,江叙在宗门的地位就只有更高的份。
短短的几息时间,元瑕显然也悟出这份道理,不得不向实力和地位低头。
“尊上说的是,是我僭越了。”
褚清回收起视线,懒得再多看他一眼,垂眸看着手上的红色发带,若有所思。
这是他昨夜抱江叙回偏殿休息,回屋后无意中发现落在自己肩头的。
回想江叙散开的满头青丝,便知是他束发所用。
满道门都是白衣道袍,偏他与众不同,用绯红这样鲜亮的颜色束头发。
白衣上一点红。
又岂止是只落在江叙白衣之上……
“你这是什么?”云栖寒好奇地凑过来,“从坐下起就见你手上拿着这根带子把玩,莫不是什么新的法器?”
“嘶……可我瞧着这料子平平无奇,既不是鲛人所制的银鳞纱,也不是天蚕丝。”
云栖寒还在琢磨这红带子是什么材料。
褚清回便已收入袖中,淡淡道:“只是寻常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