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礼起身,选择眼不见心为静,对江叙说道:“我去瞧你母亲,你自己随意吧。”
这么随意?江叙惊讶地看了贺兰玦一眼,到底是说了什么,让先前抵触情绪还那么高的老爹都放心他随意乱晃了?
江之礼实在是忍不住了,“说是随意,你也要注意分寸,大庭广众之下别搞什么牵牵摸摸那一套。”
说话时目光瞥向贺兰玦,来自老丈人的警告十分明显。
江叙却只想笑,他老爹根本不知道,跟贺兰玦在一块时动手动脚更多的是他,虽然贺兰玦会在被他磨的忍无可忍的时候,翻身欺负回来就是了。
目送江国公走远,江叙立马坐到贺兰玦对面,满脸好奇:“你跟我爹说了什么,让他这么快松口。”
贺兰玦抬眸看他,不紧不慢地挑拣起棋盘上的棋子,“我说我会求娶你。”
“嗯?”江叙不信,“就这么简单?”
贺兰玦想了想,又认真道:“我会把你养得很好。”
其实远不止这些,但有些话他同旁人说起来没什么负担,对上江叙这双灼灼如桃花般的眼眸,他便说不出来了。
硬要说缘由的话,就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吧。
贺兰玦敛眸无声一笑,从前的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把不好意思这种情绪和自己挂上钩的。
不久前江国公问他:“如今定北王虽然退居府中,可定北王的光荣勋章,无双战绩,世人仍铭记在心中。我儿说来惭愧,年少时身子不好,娇养了一身的坏毛病。
即便如此我不会觉得我儿子配不上定北王您这样的人物,我只在意他是否平安喜乐,所以有些话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只想问王爷一句。
你同江叙在一起是贪图一时之欢,还是因为他的身份有所图?”
江之礼怀疑这些也并非是空穴来风,贺兰玦到底是皇室中人,没落下马背的时候,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谁能保证在自己身上发生这样大的落差,心里能坦然接受?不会再想回到巅峰时刻?
太子和四皇子那样健全的人为了钱权尚且如此,他自问对贺兰玦并不了解,很难不怀疑到这上头。
贺兰玦心里能猜出,亦能理解,若江之礼对江叙的终身大事不闻不问那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