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权干涉归无权干涉,知情却隐瞒,这让他心里感到过意不去,又暂时的确无法言说。
自从他动了情之后再走剧情世界的感悟,和以前是完全不同了。
以前他只觉得遇到的所有的人事物都是为了剧情为了任务,而且他就是个需要当爱情垫脚石或者爱情助攻的男配,围着主角打转就好,别的都与他无关。
现在他亲身走过每一个世界,只需要做他自己,遇到的每一个人,他好像都不再能只把他们当数据看待。
他身边的这个,又是什么呢?
江叙歪着头,盯着贺兰玦那张优越到仿佛是造物主最完美雕塑作品的脸看了一会,想不出来,算了。
是他就好。
“我脸上有东西?”
贺兰玦察觉到他的视线,抬手在脸侧碰了碰,骨节分明的手指也好看得过分。
清隽眉眼微微挑动,那眼神明明平静得很,只有淡淡的疑惑,看过来的时候却让江叙觉得劲儿劲儿的。
江叙点点头:“有。”
贺兰玦:“什么?”
江叙微勾唇角:“美貌。”
贺兰玦默然半晌,觉得这词用在江叙自己身上更贴切。
察觉到外面的风雪声更大了,江叙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啧,不愧是北方,三月的天还能下雪,这么冷的下雪天很适合吃火锅啊。”
没看多大会呢,身后就伸过来一只手,将加厚的车帘盖了回去。
“当心着凉。”
贺兰玦探了个身子便收了回去,“前些日子你画的鸳鸯锅图纸我着人让工匠打出来了。”
“那感情好,”江叙刚支棱起来的情绪又收敛起来,“算了,还是等一切都结束,叫上大家一起。”
贺兰玦想到府里那个闹腾的对这鸳鸯锅的期待,浅浅笑而不语。
江叙也敏锐地从贺兰玦的微表情中get到了他的点,“啊……忘了沈潺那家伙,算了,不重要,让萧故渊多拉着他早起锻炼习武好了。”
身为一个鬼医,沈潺自己的身体素质竟然不如他手下的一些病患,这说来也是一件让人忧心的事。
尤其是让那位风度翩翩的萧盟主担心。
贺兰玦让星辰阁找沈潺制药,人果真如他所料被扣在盟主府上。
因事态紧急,星辰阁派出去的人也顾不上许多,加上沈潺撺掇,就这么连夜跑了。
昼夜兼程到定北王府才不到一天的时间,萧盟主就追了过来,两人就赖在定北王府了。
一个说去过那么多地方却没见过繁华京都,要多留些时日。
另一个自然是要把人看紧了,免得他在外行医又招惹出什么不该招惹的桃花。
江叙则表示他又嗑到了一对cp,还挺有意思的。
就是贺兰玦不大高兴,因为沈潺总拉着他切磋医术,尤其是在沈潺为贺兰玦把过脉后,那简直是恨不得追着江叙聊到半夜问他是怎么解的毒。
贺兰玦直接搬出萧故渊这个救兵,沈潺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他院里去。
想起家里这些鸡飞狗跳,江叙忍不住笑了笑,看向身边的人说:“今日之后,咱们就要浮出水面了。”
“不怕,我在。”男人牵住他的手,温声道。
“怕?你什么时候见我怕过?”江叙挑眉表示不服。
贺兰玦好看的凤眸中闪过一抹促狭的光:“夜里。”
江叙:“……”
布了这么久的局,钓上来一群四皇子党,接下来就该钓太子了。
赫赫有名的威北侯府被抄家,四皇子也被除了玉牒,终身幽闭罪人府中,朝中局势顿时看起来只剩下太子一家独大。
这场大雪过后,京城里许多事都变了,京中的某些消息中似乎夹杂了一条和定北王府相关的。
似乎是说定北王娶亲冲喜之后身体确有好转,太医前去号脉也断言定北王身体里的余毒逐渐清了。
但这消息夹杂在那些变故中,显得并不重要,许多人都只是听一耳朵算了。
反正就算余毒请了,多年的腿疾可治不好,从没见过谁断了腿还能好的。
可四月一过,这消息就越传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