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以衡来到燕京闯荡后变得更稳固的表情,难得浮起一丝错愕。
“你怎么出来了?”
江叙自己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轻哼一声:“我要再不出来,估计今晚就有人要一个人在家过夜,然后哭鼻子了。”
“……也不至于,”周以衡默了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嗯,可能是心有灵犀,”江叙偏头看向他,眉眼带笑,“也有可能是我自带周以衡感应雷达,你一出现我就知道你在这了。”
996:【你要不要再理直气壮一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感应雷达编号是996吧?】
江叙:【猜错了。】
996:【?】
江叙:【不是你让我再理直气壮一点的么?】
996:【……】他真是多余招惹江叙。
“发生什么事了吗?”江叙问。
尽管周以衡周身的低气压在看到江叙的瞬间就随那些烟雾一块散去了,江叙还是敏锐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好歹是老夫老妻了,现在属于是,周以衡解开裤腰带,江叙就知道他是想哔——(消音)自己。
“要不还是先开车吧,”江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跟他们说四合院那边进贼了才借口出来的,别被发现。”
周以衡依言,启动车辆驶离青禾大院,路上将秦家老宅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很难过吗?”江叙问。
“还不至于。”周以衡摇摇头,边打方向盘边说,“只是有些失望吧,和我想象的家不一样,但我也不能因此去责怪谁,我只是不适应这样的家庭相处方式。”
虽然被周老太太养大,但真正算起来,他和老太太相处的时间只到他十几岁,没多少年。
打小就没有完整家庭的周以衡,说对幸福家庭没有过向往,那是假的。
在他的观念里,家就是在外忙碌一天回家后能觉得放松的地方。
秦家却不是这样,他回到秦家还要继续保持着在商场上和那些可以说是狐狸成精的商人打交道的状态,这只会更添一份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