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下眉,语调带了点命令的意思:“既然你深夜的违法勾当都被我知道了,就把灯打开,眼睛不想要了?”
耳边传来青年放软妥协的声音:“知道啦~”
江叙从床上撑起身发出一声‘嗯’,而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似乎是翻了个身把床头的灯打开。
司宴礼能想象到江叙在床上翻身的画面,脸色不自觉地柔和了一些。
“二爷现在满意否?”
二爷轻启薄唇,呵了一声:“你骗我睡觉,你觉得我会满意吗?我看明天是真的要让夜间安保下班了。”
江叙那边顿了顿,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听筒里又传来床单摩擦的窸窸窣窣动静,而后就是脚步声。
唰的一声过后,司宴礼就看到湖对面的小屋后窗帘被拉开了,隔着夜色下的湖水,他们远远地看到对方。
距离太远,再好的眼力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司宴礼只听见江叙笑了一声,然后便说了句他不大爱听的话。
“真可惜,天亮之后我就该走了呢,二爷应该有段时间见不到我了。”
耳边男人沉稳的呼吸突然就顿住了。
江叙嘴角扬起,坏笑着:“二爷是不是忙忘了?”
“还有啊,我觉得二爷您有点双标了,不让我熬夜,您自己熬得倒欢实,这个点了身上还穿着衬衫,从会所回来之后就没停过吧?”
集团正在进行的跨国项目正在大力推进中,前期涉及到各方面,他的确会忙一些,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那你呢,又在忙什么?”司宴礼选择避开这个话题,“一晚上赚了两百四十五万,你这做的是什么违法勾当?”
“二爷。你平时看电影吗?”江叙突然问了一句不怎么相干的问题。
“不怎么看。”司宴礼回忆片刻后答道。
年少时他致力于让自己变得优秀,天真地想要得到他父亲的认可,课余时间都主动安排得很满。
学习各种课外知识和技能,包括且不限于钢琴、围棋、高尔夫、马术,还有几项主流的外语。
青年时期他早已将让司明瑞认可这件事抛到脑后,一心用在部署和打通人脉关系,一步一步将司氏集团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