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董气性不小,当心高血压犯了。”司宴礼云淡风轻,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哦,你那孝顺的养子特地给你送了降压药,看来是我多虑了。”
“既然有这么贴心的养子在身边,江董还要我的阿叙做什么呢?”
“我遇到阿叙的时候,他瘦得厉害,精神也不大好,脸上都没什么肉,你瞧,”司宴礼抬手,屈指在江叙脸侧蹭了蹭,和江叙对视时眼底的笑意真了几分,“他在澜园被我养得多好。”
“司、宴、礼!”
江云天气到极致,上前就要拉扯江叙,“跟我回江家!”
江叙抬眼看他,眼里的冷淡让江云天的手僵在半空。
“您不需要我这个儿子,我回去做什么呢?父亲,您别忘了,当初是您亲口让我离开江家之后就别再回去了,现在这样难道不好吗?”
江叙当然知道,江云天这样不是有多在意他这个儿子,而是感到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利和地位被司宴礼撼动,同时也觉得他的儿子跟在司宴礼身边做情人会让他丢脸。
“我不管你心里对我有什么怨恨,你身上流的是我江家的血,现在这样跟在一个男人身边没名没分的算什么?你要丢尽我们江家的脸面吗?!”江云天怒道。
“江董慎言,”司宴礼眼神冷了下来,“你是觉得阿叙同我在一起丢人么?既然如此,海外的项目对云天集团来说想必也是一样丢人吧?”
这句话仿佛当头棒喝,江云天顿时冷静了下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沉默良久,他看向江叙:“我只问你一句,要不要跟我走!”
“江董,不是我不要跟你走,是你们先丢弃我的,当初我流落街头是二爷给了我容身之所,我在这里很好,比在江家好一千倍一万倍。”
“自甘堕落!”江云天道,“从今往后,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愤怒的话音刚落,房月就出现在会客厅门外,请示道:“二爷,安保抓住一个翻墙进澜园的年轻男人,他扬言自己是江董的儿子,现在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