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起夫子扶须的样子,“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二者不可偏废!”
每见老书生矻矻纸堆中数十年,而一出书房门,便不知东西南北者比比皆是。(取自:《履园丛话》卷二十三)
姜寂臣摸着小姑娘的头,眼眸闪过不舍,“阿安可想去?”
姜安抠抠脑壳,她是想去看看书上所说的南地是何模样,可她也不想离开她爹身边…
小姑娘抓上姜寂臣的袍子,昂起头,没头没脑的问了句,“爹会想安安嘛?”
她虽小,却知道她的父亲不能随意离开这片土地,这里有太多事情都比陪伴着她到处游玩要重要。
“会想。”
“本王会时常与你写书信,会派人跟在阿安身边…”
会想他的女儿今日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很开心,有没有吃好睡好…
被人毫无保留的关心着,这感觉就好像身处在蜜罐中,身侧都是柔软的棉花,任由她在爱意中畅游。
她给了她爹一个大大的熊抱,“安安也会想爹哒!”
姜寂臣护住小姑娘的后背,低头看着她软乎乎的脸颊挤成一团,眼中的不舍愈发多,
他似是安慰自己,又似是安慰闺女,低声说着,“两个月就好…”
“本王与夫子说过,今年只到茂、峻两州。”
茂州、峻州与崇州同是边关三大州。这在两州,还有护国军二十三万。
他们都会成为姜安的底气…
姜安脑袋歪着,靠着她爹胳膊,语气软软,“等安安回来,给爹带礼物!”
“好,本王等着…”
自从姜寂臣与小姑娘说过游学一事后,在准备启程的这半个月里,姜安就像是块发糕一样,只要有她爹的地方,自动黏黏糊糊靠近。
甚至她每日习武时都更加努力…
谢云山拿过小姑娘手上的枪,解了她腿上绑着的沙袋,抓着人坐在练武场上休息。
他劫了酿酿手上的帕子,给姜安擦汗。
在瞥见她手上留下的茧子时,眉眼闪过心疼。
谢小将军戳戳棉花一样的小姑娘,“一个小姑娘,手上可不能留茧子…”
“小爷那有芙蓉膏,一会儿让云毅送来。”
姜安张开短手,理所当然说道:“握枪就会有茧子呀,爹有,你也有。”
“安安有茧子,证明我很厉害呀!”
说这话时,她甚至有几分小骄傲。
谢云山无奈叹气,大掌搭在她的脑袋上,语重心长,“就这么想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