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身边伺候的侍女突然挡在前面,一掌将桌案拍飞,与此同时她也被裹挟的内力所伤,一丝血迹渗出唇角。
一阵如同雷鸣般的声响,桌案撞上殿中大柱,碎的不能再碎了。
瞧得是大柱下坐着的便是谢丞相。
也正是他趁乱说的那句‘镇国王府贪生怕死’…
谢丞相抱着头,木屑掉了一身,就连衣袍都被划开几个口子,整个人狼狈至极!
报复!
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他脸色漆黑,手指着姜安,“你!”
“啧!”
姜安比他更快,当即指责抵抗的东离侍女,“瞧瞧你给我们丞相伤的,还不赶紧道歉!”
东离人:你脸皮还能再厚点吗!
有使臣拍桌而起,手指着姜安,“分明就是你意图刺杀长公主,侍女不过护主抵抗,此事你们南商要给我们个说法!”
“对…”
“对?”
小姑娘冷笑一声,“对你大爷!”
“你见过我这么光明正大刺杀的?”
“爷这叫正常的情绪宣泄,我在我南商大殿砸桌案关你屁事,就算老子把承福殿拆了,自有我南商律法等着,用得着你个外邦臣子在我南商地界上蹦跶!”
你还怪有理的嘞!
准备帮忙的星桑和善渊相视一眼,又无奈坐下。
小姑娘好像不太需要…
“你…你…”
方才回击的那侍女眼中闪过杀意,扬声质问姜安,“县主有功夫在身若不是奴婢全力抵挡,我家公主可还有命在!”
“你们南商便是如此对待使臣?!”
姜安危险的眯缝起圆眼,直接示意酿酿上前。
酿酿原本正替小姑娘清理衣摆酒渍,下一秒直接掠到那侍女眼前,只一掌将人拍到大柱上。
吐着血的侍女成功砸在了准备离场更衣的丞相身上。
谢斯:我真特么服了!
“一个奴才,你主子都没发话,你就敢朝本县主吠叫?”
“谁给你的胆子!”
姜安直视东离长公主,出口的话毫不客气,“怎么,你东离一贯都是这般没礼数吗?”
“主子在他国胡乱攀扯已故皇室亲王,奴才就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居然敢直视本县主,还如此大言不惭?”
“长公主若是不知道怎么管好自己的狗,本县主倒是不介意代劳!”
“县主此话未免刻薄了些…”
长公主眼神发冷,“本宫既然如此说,便是事实如此,我身为长公主还不至于自降身份攀扯一国亲王。”
“而且,若是本宫手中有证据呢,那县主是准备让本宫的孩子认祖归宗?”
这是给她下套,激她?
真是有意思。
小姑娘嗤笑一声,她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那三四岁的奶娃子呢。
“长公主有什么证据?”
“是想拿些雍王生前的字画、墨宝还是贴身物件来充作证据?”
她语气不屑,三言两语就挑开了长公主接下来的意图。
“长公主当我南商皇室是什么?”南商公主接过小姑娘的话来。
“皇室血脉容不得他人混淆!”
“没错…”小姑娘轻笑着点头,“除非长公主能让雍王活过来,亲口承认这孩子是他的血脉!”
这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长公主脸上的淡然不再,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也拿不出来。
她面色阴沉,“县主此言…此举,便是要与我东离对着干了?”
“我东离不是养不起一个少年郎!”
“本宫本是想着这孩子既有两国血脉,不妨亲上加亲,让他认祖归宗,你我两国交好,百年之内两国贸易互通,岂不是乐事一桩。”
“可看县主如今模样,并不是很在乎国事。”
“长公主殿下这话说的就有些没头没脑了…”
宋慎悠然起身,怼道:“东离与南商本就交好,两国自十多年前就已经签了停战协议,百年之内不会再有战事发生。”
“听长公主的意思是,若是南商皇室不认这来路不明的孩子,你们东离便要大军压境了?”
他抓住长公主话中漏洞,将东离使臣怼的哑口无言。
毕竟东离不能再做起战方,他们也担不起挑起战争的万年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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