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见过大风大浪,情绪稳定如严司白,也忍不住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岂有此理!你居然敢抢我们团长的饭碗!实在是太过分了!”边上坐着的李春生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将属于自己那一份饭菜都吃饱了,虽然来不及细细品尝嫂子做的菜,不过好歹是将饭菜着着实实装在肚子里头。
李春生当即追了出去,三步作两步就追上了钱婶,一把将钱婶手里头的饭碗夺了过来,骂道:“你这老虔婆实在是太可恶了,昨日要走我们驻地所有的粮食不算,今天这一顿可是我们是嫂子亲手做的,你居然还要抢走团长的饭碗,你是不是想要饿死我们团长!!”
然而,让众人想不到的是,这钱婶居然顺势就躺在了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大喊大叫道:“打人了,当兵的打人了!大家都来看啊,这当兵的打人了啊——”
钱婶嚷嚷的动作这么大,惹得驻地周围劳作的村民都纷纷围了过来。
钱婶见有村民过来,顿时觉得腰杆子都直了,演得更加卖力了,甚至挤出了两滴泪花来。
“大家都来评评理,这些当兵的打我了!我家大妮好心好意给他们团长送吃的,这严团长将我家大妮给欺负哭了,我来找他讨个公道,他们这些当兵的就仗着人多势众,居然打我!”
“天杀的啊,这是好心遭雷劈啊,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大家都来评评理啊——”
钱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直接就颠倒是非,混要黑白了,气得在场的官兵脸色涨红,恨不得真将她拖出去打一顿了。
严司白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不好真的跟一个泼妇斤斤计较,以往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生生咽下这口气,吃了这个哑巴亏的。
但是余笙笙可不惯着她。
“你说我们打你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样子大家也都信了,与其憋着一口闷气背了这个黑锅,倒不如将这件事坐实了。李春生,赵东,你们两个过来,将钱婶拖下去,狠狠打一顿,只要将命留下来,其他都好说。”
余笙笙冷笑了一声,直接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目光睥睨地扫了一眼在地上撒泼打滚的钱婶。
李春生和赵东早就忍了钱婶这个泼妇多时了,现在余笙笙一声令下,他们两个当即上前,就将钱婶提了起来,打算好好教训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