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强没有工作,然而在近六个月,他却有过三次因聚众赌博而受到行政处罚违法记录。”
“所以我推断,张晓丽取出的现金,最终很可能是到了宁强手上,并且用于赌博。”
林玺坤说完,下边的警员又是一阵刷刷地记笔记。
“张晓丽的资金来源有两个,一个是情夫周富春,另一个是工作单位伯爵。”
“一个月之前,张晓丽因为违反工作单位管理规定被开除,之后又因怀孕,周富春也不再为她提供生活费。”
“而张晓丽近期又有向前同事借钱的行为,很可能是为了把钱交给宁强,或者是出于宁强的要求才会借钱。”
林玺坤又放出了一张银行流水记录,和几张被恢复了的聊天记录。
“张晓丽以堕胎为由,共计向同事借款八千五百元,而此前她每次取款都是两万元。
“宁强从张晓丽这里拿不到足够的钱,很可能是作案动机之一。”
林玺坤又调出了一段庭审录像,说道:
“2010年6月,宁强因强奸罪被栖阳县人民法院判处过三年零六个月有期徒刑;2019年3月年因强奸罪被栖阳县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后栖阳检方因犯罪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撤诉。”
“栖阳警方传来的案件记录表明,2019年宁强强奸案的报警人就是张晓丽。”
说到这里,林玺坤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然而,张晓丽在审判时,当庭否认了被侵犯的事实。”
林玺坤的话音一落,满座哗然。
会议室里的警员们交头接耳了一阵,随后一名叫袁维的男队员举手道:“林队,我有点没听懂,2019年张晓丽报警又否认,这难道是情感纠纷?”
林玺坤看向了一名女队员,“言韵,你说一下你的看法。”
“我觉得不是情感纠纷。”叫言韵的女警站了起来。
言韵是队里唯一的一名女警,她环顾了四周的同事,继续说:“首先两人年龄相差十岁,其次两人社会关系不是一个范围,加之宁强具有强奸罪前科。”
“所以我觉得是宁强强奸了张晓丽,张晓丽出于精神压力和舆论谴责才会否认被侵犯的事实。”
“至于两人的男女朋友关系,我也觉得张晓丽很可能是被迫和宁强交往。”
袁维道:“警花,你这论据有点主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