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说什么也没用了。
齐老夫人这下子再顾不上旁的,当即便让人准备:“去准备准备,立即去林家,老身倒是要看看,这位燕王爷,到底还有多少能耐?”
她冷哼了一声,全然没将贺轻尘放在眼里。
有了她这话,紫书心下一松,人便有些跪不住了,她强撑着没敢动,额上全是冷汗。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没作声:“齐嬷嬷,随老身回屋换身衣裳。”
齐嬷嬷低垂着头,连忙跟上,搀着她进屋。
两人刚转身,紫书心里提着的那口气便松下来了,她跪跌在地,脸上是暂时松下来的欢喜。
齐老夫人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过头来,紫书连忙站好。
老夫人冷眼看着,倒没计较她的失态,只是道:“别跪着了,起来吧,一会儿,你在路上与老身仔细说说这几日的全部事情,记着,事无巨细,决不能错漏半分。你要想不起来,便现在开始想。”
老夫人的声音极冷,说完便回了屋。
紫书见她没再回头,才松下了最后一口气,与院子外的下人面面相觑。
约莫两刻钟后。
齐府的两驾马车匆匆地出了府,齐老夫人,齐嬷嬷以及被点了名的紫书在前边的马车里伺候,后边跟着的,则是老夫人素日里跟着伺候的其他下人。
紫书是第一次近身伺候齐老夫人。
这会儿,她顾不得想什么,只在老夫人的示意下,事无巨细地将自己知道的,这几日的全部事情,一五一十地与老夫人交代清楚。
定远侯府的管家在门边送他们。
待马车走远,他脸上的笑立即便敛了去,不等下人问什么,他扭头便匆匆地往齐珩的院子去了。
侯府正院的书房里。
齐珩正在练书法。
管家匆匆而来,进了门便说:“侯爷,出事了。”
齐珩的下一笔尚未落下,闻声,手猛地一顿,一滴黑墨,倏地落在纸上,晕染出一片小小的黑色印记。
好好的一幅字,就这么毁了。
他猛地看向管家,眼神不愉,却还是淡着声问:“何事?”
“二姑娘身边一个叫紫书的婢女今日硬闯了老夫人的院子,也不知说了什么,之后,老夫人便带着齐嬷嬷和一众下人,换了身正式的着装,匆匆地出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