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悠地问:“照你这么说,老身还得感谢你及时做出选择,保全了我齐家,娘娘和殿下了?”
“这……小婿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淮安,你既说了,是暂时的,那便给老身一个期限,什么时候,你能将这事彻底解决了,恢复清然的身份。”
老夫人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
林淮安当即脸一黑。
今日才做好了这事,他哪里知道这些糟心事儿什么时候能过去?
老夫人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紧不慢道:“是了,你方才,有句话说错了。”
“什么?”林淮安愣了一下。
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自己方才所说的那些,拧着眉斟酌了会儿,没发现什么不对。
老夫人这会儿却是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道:“你方才说,清然是你唯一的嫡女,这话可不对。你我都知道,燕王府的那位,也曾是你的嫡女呢。你要不,放低些姿态,去求求你的好嫡女?”
她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阴恻恻地笑着。
林淮安陡地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老夫人说的这些,看似淡淡的,实则却是在警告他,当年的那些不能被掀开的过往。
那是他和齐家一起做下的孽。
老夫人,是那些事的主导,但他的推波助澜和默许,也是关键。
如今,他与齐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便是借着沈归荑,勾搭上了燕王府,他不能,也不敢背叛齐家。
林清然逃婚,尚且可以说是钻了圣旨的空子。
当年的事一旦被掀开,林家怕是,要彻底没了活路了。
他不敢揣度老夫人这会儿,为何特地重提往事,只能竭力反驳:“岳母,小婿没有什么曾经的嫡女,清然,是小婿唯一的嫡女,这事,永远都不会变。”
“那便最好了。”
老夫人顿了顿手中的拐杖,冷冰冰的继续说:“淮安,老身是年纪大了,但还没死呢。往后,倘若还有这一类要紧事,老身觉得,你至少,该与老身知会一声。
毕竟,许多你们不懂的,老身还能帮你们担着些,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