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她都好生劝了自己好几回,劝自己努力接受他与自己调查所了解的那些不同,但每每遇着,她心里还是接受无能。
不过,看着凑到自己跟前,眼巴巴地求解释的人。
沈归荑的心还是软了一下。
她看了贺轻尘一眼,解释道:“首先,妾身是真的没有生气。妾身知道,您定是要说,那日的争执什么的,实际上,那日的事,为的都是您的事,妾身本就不欲干预,又如何会说对您生气呢?”
贺轻尘一听到那句‘都是他’的事,脸色都不好了。
什么叫都是为的他的事儿?
那不是他和她共同的事儿吗?
他正要辩驳,沈归荑不紧不慢地瞥了他一眼,他轻哼了一声,不敢说了。
沈归荑又说:“其次,妾身不是不想跟您说话,方才是在想事情。
至于是想什么,您若是好奇,妾身与您说一说也无妨。
古月阁是当年妾身的外祖为妾身创设的首饰铺子,他说要留着给妾身当嫁妆的。
但古月阁被林家占去了这么多年,如那融安楼一般,今日,妾身过来后,并未表明身份,也是在看,这阁里,有什么人是可以留用的,什么人是不能留的。
此外,妾身也想看看,古月阁里的经营,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才能下手整改。
何况,不瞒您说,妾身其实心里多少有些担心林家和齐家在这几个铺子以及京郊的庄子上做点什么。
毕竟,不论是融安楼,还是古月阁,甚至是京郊外边的庄子,都可以说是林家在京城的根本。
是他们最挣钱的几份产业。
为何他们上来就将最值钱的东西,送到您手里呢?
还有齐家,齐家是京中百年世家,家底深厚,为何齐家不将自己的产业给您,而是将从旁的人那儿霸占过来的庄子给您呢?”
贺轻尘听着她说的话,有些惊讶。
之前,他还真就没多想。
林家在他们大婚时,找人替嫁,不论外边舆论如何,只能被他逼着承认,他的阿荑就是嫡女,只能被他逼着补全嫁妆,补偿他新娘被换的不喜。
他记得,林家一开始提的是将融安楼给他,齐家提的却是京郊的一个小庄子。
是他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