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轮到你们啦。”贺轻尘缓缓地笑着,眉目张扬好看,却看的她们无端的身子发凉。
她们愣愣地看着贺轻尘,眼眶里的眼泪将落未落。
贺轻尘随手指着其中一个人:“就,你吧,来,说说母后是怎么找到你们的,又是安排了什么人,在哪里教你们规矩的?离宫前,母后与你们都说了什么?”
被他手指着的那个人抿紧了唇瓣。
心底里的惧意一阵阵地涌上来,她抖着唇,颤着声,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我,皇后娘娘在三个月前安,安排了宫里的娄嬷嬷……”
“好好说,别抖,你们还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指不定王爷听了心情好,还能给你们另谋一个好的前程呢。”王焕暗自打量了不耐烦的贺轻尘一眼,试着提醒。
那女子心中的勇气好似在这一刻被彻底打断。
她像是失了理智般,不管不顾地几个动作,便利落地爬到了贺轻尘脚边,抓着他的裤脚,哭嚷着要说话。
贺轻尘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脚,气的直突突。
他猛地抽身,一脚将她踹开。
女子摔在一边,被两个侍卫桎住双手,押着跪在地上,她忍着剧痛,一句句地哭诉着:“王爷,民女是叙州知府的小女儿,自小便是被宠着长大的,也早已与青梅竹马定了亲。
那日,民女不过是带着丫鬟出门买胭脂,便被抓了来。
待民女到地方后发现,那里边还有好些个与民女一样的女子,娘娘宫里的娄嬷嬷拿着一张画像,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最后选了十余个女子带到了京郊,在那里安顿了下来。
之后,那嬷嬷便与我们说了,是要为几个宫里的皇子选侍妾。
她带着人教我们规矩,让我们跟着花楼里的人学着如何伺候人的活儿。
那日,也是皇后娘娘逼着王妃从十余个人里边,选了我们的。
娘娘没说别的,只让我们入府后,尽快为您生下世子,暂时相互配合着执掌府中内务,待几个月后,侧妃进门,便将府里的内务,都交到侧妃手上……”
“那幅画上的,是谁?”贺轻尘声音很淡,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