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往日里极少出门,偶尔出去,都是跟着夫人去庙里,跟着主君去庄子上,可从未单独跟自己的女儿出门过。
这就很奇怪了。
在这关头,她出去做什么?
莫不是,今日的事,真的跟她们娘俩有关?
林淮安带着打量和怀疑的眼神,在她们母女俩身上扫过。
乔心莲抓了抓手,温声道:“夫君,您这话就说笑了,妾身只初然这么一个女儿,她要出嫁,妾身攒够了银子,想带她出去买些好的东西做嫁妆,是不可以的吗?”
“自然是可以。但乔姨娘,你们是真的去买什么好东西给大小姐做嫁妆了?大小姐的婚期定下有些日子了,你们娘俩为何不是早早儿地准备起来,而是选在了昨日呢?
还是说,昨日比较特别?”
林夫人的嬷嬷罕见地犀利出声,话音直指昨日这个日子。
林初然脸一黑:“爹,照着母亲和嬷嬷的意思,我娘给我准备嫁妆,就不能是昨日去了?
近些时日,家里大事频发,先是清然逃婚,沈氏替嫁,再是融安楼,古月阁被夺,接着又是爹爹被贬了官,蔚然被关到了大理寺,天鸿书院也趁此做了些什么。
眼看着您和母亲日日烦忧,为这些事忙的焦头烂额,姨娘如何还敢再拿这些事来烦您们?
爹,您也是知道的,姨娘最是胆小。
她原想着,女儿不过是个庶女,嫁人这种事,也不那么重要,可以缓缓。
清然和蔚然的事最要紧,得赶紧处理,我们哪里还敢去烦您们?
只能一日日地等,等你们不忙了,等你们不烦了。
哪知,这一等,便等到了昨日。
姨娘实在没了法子,只能赶紧带着女儿去买了东西,权做女儿的嫁妆。
何况,你们昨日一早便出门了,姨娘倒是想先去问问母亲和父亲您们,可是,也找不着您们啊?
倘若您不信,您可以问问您院子里的人,我姨娘是不是一早便遣了人去您的院子,打算请示您和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