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头,回了屋里。
冷水里的贺轻尘这会儿又烧起来了,他身子滚烫,面色潮红,额际满是汗珠子,整个人神志昏沉,即便他方才稍稍清醒的时候,试着用内力压制,但好像也没缓解多少。
叶枫看到他这副模样,连忙将他搀起来,叫人换水。
府医被拽着满院子乱窜,总算是到了。
他去了净室,就这么由着贺轻尘在水里泡着,给他安静把脉,望闻问切都做了。
大夫的眉头却是皱的死紧。
叶枫心下发沉,暗道,怕是,真的要用第二个法子了。
这么想着,他扭头往窗外看了眼。
那些女子还没来。
府医的手缓缓松开,叶枫急急地问:“如何?王爷中的是什么药?可有解药?或者,有没有能稍稍缓解些的法子?”
他一连串的问题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府医却是轻轻地叹了一声,无奈地摇头:“小叶大人,王爷今日是去哪儿了?这药,老夫若是没诊错的话,王爷中的,是被禁多年的宫廷秘药,老夫也只是在师父传下来的医书上看到过。”
他拧着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从脉象上看,是真的很像。
叶枫心里咯噔了一下。
宫廷秘药?
只是在医书上看到过?
“那,那您的意思是,您也不会解吗?您师父留下的医书上,可有说解法是什么?”
叶枫急的脑门发寒,都有些六神无主,脑子也转不动了,没注意到了府医所说的‘只是’,也没想到,‘被禁了的宫廷秘药’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宫廷里的药,能被禁止,那定然是这药有什么让当初的帝王忌惮的。
这种药,自不会传到民间。
他师父当年还是宫里的太医,这才知道,并将这药做了些记录。
那记录上,只寥寥几句。
的确是说了可解的法子,但,也只那一个法子。
府医心情沉重地看了叶枫一眼,无奈道:“小叶大人,那医书上,对这药的描述极少,倒是也记下了一种法子,也就是……让中药之人,顺从心中欲念,便可解。”
叶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