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蜡烛铺子旁边,卖驴肉火烧的铺子居然还开着……
那对年轻的夫妻在里面忙碌。
不过两口子都蔫哒哒的,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薛满小小的蹙起眉头。
梦里她好像听到过一耳朵,说四月十八那场大火烧的挺大。
不但蜡烛铺子没了,驴肉火烧店也烧光了,两口子死在里面。
可现在,那两人还好好活着呢……
薛满心里一咯噔。
不过也没有多在意。
在这些个小事上有点偏差也正常,只要大致走向是对的就行了。
长街另一边,缓缓驶来一辆同样挂着绥远候府徽记的马车。
这辆马车要比薛满坐的那辆要豪华得多。
毕竟这是绥远候自己的座驾。
凌家三口垂头丧气坐在车里,气氛凝滞到化不开,一声接一声的长叹回荡在空气里。
他们一家三口进宫,沈学士两口子也进宫,求皇帝给个裁决。
看是把薛荔三等分还是四等分。
哦呸,不是,是把薛荔的时间三等分还是四等分。
最后的结果是——
沈学士赢了,侯府也没亏。
都赢了,那谁亏了?
现在泡汤泡得正开心的薛荔亏了!
没想到吧?
皇帝金口玉言。
小姑娘家多学习,多与外界接触是好事,女学不可不上。
但沈老太爷一生教书育人,于家国天下都有巨大贡献,也不该落得晚景凄凉无人陪伴。
因此,皇帝下旨。
绥远候府世子夫人薛荔,白日去上女学的课程。
然后每隔一日,晚上去沈府上沈老太爷的课。
薛荔非常荣幸的成为全大昭唯一一个上课还要加班的学生。
候府三口人纵然再努力争取,也只争取到了一个不要沈家接送,他们侯府的马车自己送薛荔的这么一个福利。
失败啊!
车里又是一阵的唉声叹气。
侯夫人都快哭了。
她觉得对不住自己的亲亲儿媳妇儿。
孩子得多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