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萧秉石一手抱住骨灰盒,一手揽住了痛哭不已的沈暮,用力将她发软的身子捞到自己怀里。
草原上长大的少年,十五六岁已经有已经初具成人的体格了,捞一个沈暮还是轻轻松松。
“别哭了!我们找个风水宝地把大哥埋了,以后我每年陪你去看他。”
树上的几人眼睁睁看着萧秉石带着沈暮走远,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就成了?
那小子就把人给追到手了?!
程王酸溜溜。
“依本王看,未必!沈二小姐从头到尾可都没有说过要答应他!也许就是骗骨灰的。”
“她跟萧秉石走也许就是先把骨灰骗到手再说。”
众人都觉得深以为然。
正要往下跳,河堤上又走来了一对母子。
众人又只能按兵不动。
毕竟身份地位在那儿摆着,还是要一点脸。
被人看见他们这一伙人大半夜的不睡,跑树上去玩,说起来不好解释。
还是等人走了再下去不迟。
走来的母子俩,那男孩大概三四岁大。
估计是白天到河边来玩,把玩具落在河边了,此时非得让母亲带着来找。
母亲拗不过他,才带着过来。
母亲很重视孩子的教育,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因此一边走一边给孩子出题。
“娘问你,树上七个猴,拿箭射下来了一只,还剩几只猴。”
小孩子眼尖,他发现树上的七个人了。
兴奋的冲母亲喊:“七个!七个!有七个!”
母亲本来半夜三更的陪他出来找玩具就一肚子火了。
再听到儿子连这么简单的题都答错,再也压不住火气。
啪的一巴掌给孩子扇在了后脑勺上。
“哪有七个?你再好好算算?!”
那孩子:“就是七个!真的是七个!”
母亲骂骂咧咧的走远,小孩哭哭啼啼。
哭声荡漾在夜风里,风吹过树梢,传来七声沉沉叹息。
唉……!
七只猴,哦不,七人终于等到河边没人了。
跳下树准备各回各家,程王扭扭捏捏叫住了凌彦和薛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