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可以让他们拥有变强的可能,也可以让他们步入修炼的世界,不至于成为别人的附属。
明白这一切后,杨远不得不感慨,贫民区孩子真的早当家。
于是本着这份师徒之情,杨远打造了锻魂甲,炼制锻魂甲时,杨远才认可眼前的三位少年。
鲜血直流,三个孩子硬是没有哼一声,锻魂甲穿在身上,三个孩子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几年的相处,三位少年才明白杨远并不是富家公子,是一个孤儿,也知道挣钱对元师来说多么容易。
十枚元币一块下品元石,更不用说元币之下的黄白之物是多么的廉价,他们才知道元师的世界。
迫于无奈,迫于所谓的师傅之责,杨远硬是将三个孩子扔进了元学院中,并要求三人不得对他们提起和他有关的事,可以喊他小师傅。
可两年前三位孩子的母亲死于破庙之内,这才有了杨远在破庙中守了几天几夜的做法,但未曾想没有发现敌踪,反倒是到了现在才知道是上三州来人。
久违的记忆在脑中盘旋,杨远对眼前三人终是认可,微微一笑后便是说道
“且在远朋居等我,我处理一下和萌德教习的事,我们之间的事等下再说”
三位少年明白萌德教习和杨远小师傅的关系,躬身行礼之后便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了远朋居的门口。
杨远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向着沙胜天和萌德走去,在缓慢的步伐中杨远脸上先是疑惑,接着便是愤怒。
瞧见一席白衫下的杨远,萌德眼中微微不忍,她不忍小恩公的洞府被长乐楼夺了去。
四百万的地契和二十万的元石,她自己心里是清楚分量的,更清楚这座洞府对杨远而言意味着什么,因为她也在这洞府之中住过一段时间。
独眼的沙胜天嘴角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小子,你不是三天要将地契呈上吗?地契呢?”
愤怒的杨远不屑的笑道
“沙楼主你不是说三日后你会离去吗?你怎么还在此地,至于地契在姐姐手里”
“没看到小爷刚刚从另一座洞府走出来吗?一座洞府地契而已,我岂会在乎,你这是不是太瞧不起我这来下九州历练的上三州之人了”
言罢不理会沙胜天脸上的不喜。
巅峰开光,两位步域,杨远都不给面子,更何况低了无数倍的三境明法境,径直走到萌德面前,看着脸色苍白的萌德便是担心道
“姐姐没事吧!地契虽是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但我说了交给义父便交给义父,难不成姐姐认为义父会贪墨吗?”
狼叔说萌德教习身体不适,现在杨远看到萌德苍白的脸色,自是清楚又是该死的沙暴种子作祟,更是明白三天之期到了,萌德并没有交出地契。
这才扯了一个谎,一个能勉强说过去的谎。
沙胜天脸上的不喜这才消失不见的变成了一抹笑容。
“德儿,你怎么不说这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呢?为父这是担心你被骗,有些富家公子就是这样,玩玩就算了的,没有人会认真的,看来为父是错怪你了”
笑容下,沙胜天伸出了自己的右掌平摊在萌德和杨远的面前,着实和嘴上的言语没有任何关系,他最看重的还是地契。
萌德微微动容的盯着杨远,不明白为何小恩公会如此痛快。
她明明知道这里是恩公和小恩公一家住的地方
明明知道,这里是对小恩公来说全是温柔和温馨的地方。
小恩公如此干脆,仿佛在她受了折磨之上打了一巴掌,甚至有些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别人手里不值一提的地契,自己却要死活不交出去。
心中不明,甚至觉得委屈,你不是说不日你就要还钱,你不是说我帮你保管吗?
难以言明的情愫在心中荡漾之际,一道传音便是入了萌德的识海。
“姐姐真将我的喜欢当做儿戏吗?我的喜欢就是喜欢,一纸地契怎么比得上姐姐,你对沙是有价的,对我而言你是无价的,一定要说价值的话,就是我的此生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姐姐”
美目中的委屈终是化为乌有,只有一滴的雨水不争气的落下,轰然破碎,在这破碎中一抹温暖显得尤其阳光。
“姐姐我会保护你的,血炼下我有二境问心的实力”
“一个黄毛丫头是灭世祸首,一群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我是幻想过你,我到悟真一切好说”
“对我而言你是无价的,此生不能没有你”
一路上的跌跌撞撞,也就这么一个小孩牵起她,不顾眼前的惊涛骇浪,给了她温暖。
一路上的逃亡下,也就只有他说她是无价的,一定要有价值的话,此生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