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非短暂的惊愕过后,摸着下巴笑了起来,他想起了刚才李芳草那一声谦虚的,不动声色的“会一点点”……
这姑娘,可真有意思啊!
一场球下来,李芳草最擅长的弧形球次次拉满了弧度飞出去,吊的张老头满场找球,还次次接不到球。
家属院的几个高手早就心痒难耐了,在张老头再次没接到球的时候嫌弃的把他推出去了,争先恐后的要跟李芳草来一局。
夕阳西下,天空布满了火烧云似的晚霞,红色的霞光铺满了整个院子。
李芳草已经连着打了四五局,一赢到底,刁钻的弧形球勾起了所有人的兴趣。在对战的间隙,她脱掉了外面的厚袄子,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手里的拍子撑着台面,抬手随意抹了下额头上的汗珠,眼神熠熠,笑容爽朗自信。
上辈子她在种植基地里面,可没少对着电视练球,除了书和贝贝,还有一副磨掉了胶的乒乓球拍陪着她度过了漫长幽静的岁月。
她好像天生就对乒乓球很擅长。
天色晚了,光线模糊起来,气温也迅速降低了下来,各家各户都来人喊着回家吃饭。没排上跟李芳草打球的老头们想跟李芳草约明天继续打,却听说李芳草今夜的火车离开江城,一个个遗憾的直跺脚,不死心的问李芳草什么时候再来江城。
李芳草还是头一次这么受人欢迎,紧张羞窘的涨红了脸,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过段时间我们再回来,一定让芳草陪你们打球!”杨知非站到了李芳草面前,跟各位乒乓爱好者们说道。
几个人叫道:“那可说好,小非你可一定得带芳草再来!”
“放心,一定来!”杨知非笑道。
刘老头拉着杨知非,热情的请杨知非和李芳草去他家吃饭,被杨知非婉言谢绝了,说家里有锅有炉子。
众人三三两两的散去,杨知非带着李芳草去了筒子楼,打开了四楼的一扇门。
“这是我外公外婆生前住的地方,我也很久没回来过了,帮我们看房子的人会定期找人来打扫。”杨知非怀念的眼光打量着这间不大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