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雨又叹了口气，“省报都这么夸她，她背后会是谁呢？应该不是杨知非。”

杨知非还是个年轻人，能量有限，他打通关系在广播里给李芳草正名已经是极限了。省报不会为了一个外省干部的儿子的对象去用整版篇幅夸赞李芳草。

肖兴国也不明白，思索道：“真有人，当初她会落到下乡的地步？可能那孩子真的有过人之处，值得这份荣誉。”

这两天，肖兴国也反思过自己，是不是先入为主的太瞧不起李芳草了，只看到李芳草是从社会底层爬出来的，连小学都没读完，还下乡去土坷垃里刨食，就认定了李芳草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省报夸李芳草是先进代表，是璀璨的明日之星，践行伟人号召的优秀青年，呼吁全省青年都向李芳草学习，这种荣耀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有了省报的背书，以后李芳草想回江城工作容易的很。

这会儿上，肖姝雪哭着冲了进来，把沉浸在思绪中的肖兴国和杜文雨吓了一大跳。

“你又怎么了？”肖兴国皱眉问道。

战友们都明里暗里笑话他，说亲生的有出息他不认，杀人犯生的蠢瓜他当成宝。

现在肖兴国看肖姝雪早没了从前的疼爱，只是肖姝雪还是黄义东的对象，加上割舍不掉十几年的父女情，肖姝雪依旧在肖家好吃好喝的住着，和从前一样。

肖姝雪哭的满脸是泪，“爸，我都要被李芳草欺负死了！”

肖兴国怒道：“你还有完没完了！”

肖姝雪瑟缩了一下，看肖兴国皱眉冷淡，杜文雨也板着脸不吭声，觉得爸爸妈妈对她是真的不同以往了，心下惶恐害怕，哭的多了几分真心，“爸爸，妈妈，是真的，我今天去给妈妈买礼物，碰见李芳草了，她在百货大楼里到处跟人说我是杀人犯的女儿！”

肖兴国和杜文雨惊愕不已。

“爸爸妈妈，她这么说，让我怎么活啊！”肖姝雪哭着说道。

肖兴国还有点不相信，毕竟省报把李芳草都夸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不太可能干这种事的样子，“是不是你先说了什么？我早就警告过你，以后不要再招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