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机器大概也是缝纫机,看上去都有不少年头了,但都维护得很好,配件上闪着机油的光泽。
“这台缝纫机,是我从国内费了很大功夫寻回的旧物。”维拉坐在凳子上,那个凳子也很陈旧,一看就是历史久远。
姜钰琪在她的眼神中又看见之前的那种落寞,心头一动,“这,是你母亲用过的东西?”
“你竟然猜到了!”
维拉抬眸,眼中不乏惊讶,“没错,我母亲是一个裁缝,一脚一脚踩着缝纫机挣着辛苦钱把我养大。”
姜钰琪抿了抿唇,神色肃然。
她肯和自己说这些过往,也是一种信任,谁会对着陌生人敞开记忆之门?
“我从小就在缝纫机的踏板声中长大,那些针啊线啊就是我的玩具,别的孩子跳皮筋我就帮我母亲翻线圈。”
“我没有父亲,从小到大只和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虽然苦但是我母亲从没忘记给我做新衣服。”
维拉说得很含蓄,但是话里饱含了多少对母亲的怀念,姜钰琪还是能够意会。
单身女人带孩子不容易,这句话之前姜钰琪或许没有深切体会,但是自从她和默默一起生活,就知道这不是一句轻飘飘的空话。
她虽然不了解维拉的过去,但是以她现在的生活环境来看,她的母亲把她培养的十分成功。
“我很佩服你,”维拉挑眉看着她,“你应该也是独自带着默默,原谅我打听了你们的私事。”
“没关系,”姜钰琪笑了笑,“这也不算什么私事,我和默默的爸爸离婚了,现在确实是一个单身母亲。”
“单身母亲有什么关系,”维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其实我也一样。”
姜钰琪有些意外,家里倒是看不出她有孩子的痕迹。
“女人唯有自己强大,才能真正独立,”维拉似乎感慨良多,“这条路不算轻松,但挺过来了你就会发现乐在其中。”
姜钰琪诚恳点头,“谢谢,我会记住。”
“我并不是不羡慕人家伉俪情深,如果真的有人白头偕老,也不妨好好把握,但如果注定要独自生活,就安然接受。”
姜钰琪的心头好似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