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死的时候正是大雪纷飞,重生到今日亦是如此。
她坐在妆奁前整理妆容,把头发盘起来又戴上凤冠,让人看不出什么异常。
不多时,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一道娇柔的女子声,正在劝慰着许淮安:
“表哥你先别生气,表嫂怎么会做出这么不守妇道的事情,肯定是那些婢女看错了。”
随即房门“咣当”一人,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许淮安一脸怒气率先进门。
“温念卿,你......”
当他看见温念卿安静的坐在床边时,口中质问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温念卿衣冠整齐的坐在床边,头上还盖着红盖头。
她隔着红盖头朝许淮安看过来,故作胆怯询问:“夫君,怎么了......”
许淮安绷着脸色没说话,只是眼神一直在屋子里环视,似是在找什么人。
陈娆看着屋子里只有温念卿一人,眼里闪过异色,神情讪讪的对许淮安道:“表哥,我就说表嫂怎么会做那种不守妇道的事情,在屋子里藏人,今天可是你跟表嫂的大喜之日。”
温念卿冷笑,陈娆说“大喜之日”的时候,心里想必快嫉恨死了。
门口除了站着陈娆和许淮安,还有许老夫人和许今安的母亲李氏,以及许淮安的妹妹许姝欢。
此时许老夫人和李氏的脸色都不好看,她们自然是听到了些什么。
许姝欢挤身进来,撇嘴道:“表姐你先别替温念卿说话,她有没有做那种下作的事情,她自己心里知道,反正方才已经有婢女看见了。”
温念卿委屈又怯生生道:“有婢女方才看见什么了?三妹妹不妨把话说清楚,省得让人听了以为是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虽然没念过书,不如三妹妹知书达理,但在闺阁的时候也被母亲时常教导,要恪守本分,规规矩矩做人,不可做那腌臜之事,这话我一直铭记在心。”
许姝欢听了她的话,不忿道:“有人看到方才有男人进屋子里和你私会了,你如何解释?”
此话一出,许老夫人和李氏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温念卿蓦地站起身子,不管不顾的掀起头上红盖头,泛红的杏眼看着许姝欢:“三妹妹说话要讲证据,不然就是血口喷人,且不说会对我的清誉有损,就连侯府的颜面也会波及。”
一说会影响到侯府的颜面,许姝欢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