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有了木竹的传话,雪芙去了二楼,她推门进入一间厢房,一位男子正坐在案台前,垂眸握笔在书写着什么。
男子一身青衣锦袍直缀,衣摆上绣着青竹纹理,腰间系着一枚玉佩,周身的气度清雅又温润。
雪芙进屋时他便抬起了头,一双桃花眼流转生辉。
谢家这位二公子的样貌在京城数一数二,得到不少贵女的青睐。
只是他如今都二十三岁了,依旧未娶,连一个妾室都不曾有。
谢逸亭曾公开扬言,自己只对药草感兴趣。
这让贵女们纷纷心碎,恼恨自己竟然还比不上一株药草,更气谢逸亭不识趣。
“不知表妹让你来找我有何要事?”谢逸亭看着雪芙微微含笑,桃花眼灿若春华,皎如秋月。
雪芙恭敬垂首,话不多说,直言:“世子夫人让奴婢来找您要两副药方。”
“嗯?”谢逸亭挑下眉,后仰身子靠着椅背,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一副药方是避子药。”
“避子药?”谢逸亭疑惑的同时,眼神往旁边的青翠松柏屏风处瞄了两眼。
眼神若无其事的收回,他漫不经心笑道:“表妹今日刚嫁入荣宁侯府,今晚是她和许世子的洞房花烛夜,她不是应该趁机赶紧给荣宁侯府传承香火吗,怎么就喝避子药了呢?”
面对谢逸亭的疑问,雪芙对答如流:“奴婢自然不知世子夫人的心思,也不敢揣摩,只不过按照她的意思来找二公子帮忙。”
谢逸亭自然听出她不想多透露什么,便也不再多问,执笔写下了一副药方。
他抬眸又问:“表妹要的另一副药方呢?”
雪芙把那副药方告诉了他,谢逸亭闻言只是挑下了眉,也把这副药方写了下来。
“多谢二公子,改日世子夫人定会登门拜谢。”
雪芙收好两副药方就退下了,去找楼下的木竹抓药。
谢逸亭单手撑着额头,看向屏风这边,含笑的眼眸中几分疑惑:“你说表妹是何意?她不想给许淮安传承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