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谢逸亭朝云澜看过去,皱眉道:“你身上怎么有股血腥味?”
他是大夫,嗅觉很灵敏,云澜身上的血腥味很淡,他还是闻见了。
云澜道:“帮大人把一个人的舌头给割了。”
谢逸亭没什么惊讶的,他知道南璟并非世人所传的那般圣洁高尚,他不是圣贤佛陀,相反,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
谢逸亭问云澜:“你家大人在蜀州出什么事了吗?是受伤了还是怎么了?”
经他这么一问,云澜瞬间想起大人虚弱的样子,忙问:“二公子是诊出我家大人受伤了吗?”
谢逸亭靠着椅背摇摇头:“没查出他受伤,但身子有点不对劲。”
连二公子都查不出的病症,云澜也不知道大人的身子怎么回事,如实禀道:“大人在蜀州的时候还好好的,也没生病受伤,就今晚一回到京城身子就虚弱了。”
这就怪了。
也就一夜之间的事情,南璟的身子就成这样了,还没一点征兆。
谢逸亭捏了下疲倦的眉心,想着找个机会再给南璟好好看看。
云澜把一个药瓶放在谢逸亭面前:“这解药还给谢二公子,没用上。”
谢逸亭看着面前药瓶沉吟:“那表妹身上媚药谁解的?许淮安?”
一个时辰前云澜托南璟的吩咐,来找他要了一瓶解媚药的解药,说是那位刚嫁入荣宁侯府的表妹中媚药了 。
只是这解药又被送回来了,谁帮她解的?
云澜迟疑的摇摇头:“不是许淮安.....我家大人断然不会把这等好事让给他。”
谢逸亭脸色一凝,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是你家大人亲自解的?”
“应该是......”云澜也不太敢确定,因为他家大人也没明说这件事。
谢逸亭“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南璟啊,终究还是陷了进去。
谁能想到这般清淡寡欲的佛子能坠入世俗红尘中。
世间千万字,唯有“情”字最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