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白站在一张椅子旁边,指腹轻轻从座面上划过,似有意又似无意:“你这屋子里有血腥味。”
萧晚舟眸色微凝。
这家伙是狗吗?
屋子里昨晚已经被怜音打扫干净了,点了一晚上的熏香早就把血腥味驱散了。
但他小看了夜秋白的嗅觉,武卫司每天都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他对每一丝的血腥味都极其敏感。
“这又能说明什么?”萧晚舟一条长腿伸着,另条腿曲起,靠着椅背依旧云淡风轻:“我和他又无冤无仇,杀他作何,我还嫌他那种畜生脏了手。”
“那这就得问陵昭世子您了。”
夜秋白拿出一把带血的匕首放在萧晚舟面前。
萧晚舟的眸色蓦地沉了下来。
这厢,南璟进宫了。
启元皇正头疼着秦文修的事情,看见南璟后眉心舒展几分,端起一旁的茶盏:“你倒是有些时间不进宫看朕了,还以为你把朕给忘了,也忘记自己是大明的首辅了。”
“说吧,又有什么‘好事’来找朕?”
自从得知南璟身子抱恙,他便免了南璟的早朝。
但他知道这厮的脾性,无事不登三宝殿,南璟若是没事,是不可能进宫专门看他的。
他有自知之明,他在南璟心里可没那么重要。
南璟径直坐在椅子上,随手弹了下衣摆:“你让夜秋白撤案,秦文修是我杀的。”
启元皇端着茶盏的手一抖,几滴茶水溅到手背上。
这厮果然找他没好事。
“我的祖宗啊,你杀他干嘛?”他站起身子指着南璟,真是又无奈又气恼。
“自然有他该死的理由。”南璟轻描淡写。
启元皇头疼的坐回龙椅上:“你让朕怎么叫夜秋白撤案,盛阳都在朕面前闹翻了天,若是不抓到凶手给秦文修报仇,你叫盛阳怎会善罢甘休。”
“你尽管让夜秋白撤案即可,剩下的交给我。”
启元皇气结。
但气归气,还是把手谕给了南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