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今日买的口脂和水粉，细细的描绘着妆容。

“彩蝶，来给我梳个好看的发髻。”

“这么晚了，姨娘怎么想起梳妆了。”

彩蝶走过来给文姨娘挽着发髻，想着姨娘以前在府上也极少打扮自己，因为她是大爷的寡妾，平日里不能穿的太艳丽，向来都是素淡。

如今却开始打扮起来了。

等画好妆容，文姨娘转过头道：“你来看看，画的怎么样？”

“姨娘天生姝色，就算不画妆容都好看，何况画了妆容，更是美若天仙了。”

文姨娘红唇扬起，这话听着很是高兴，看着一旁花瓶里几朵快干枯的月季，黯然叹道：“女人啊，就像这花儿一样，需要呵护和滋养才能让她们绽放出最漂亮的姿态，不然就只能枯萎凋落了。”

彩蝶看着文姨娘娇艳的面容：“姨娘才不是这样呢，姨娘是越来越漂亮，特别是这几日，姨娘的脸色红润又光泽，都娇嫩了好多。”

文姨娘脑子里浮现那晚她被人疼爱的画面，对着铜镜轻摸着自己的脸，呢喃道：“那也是被‘滋养’的啊......”

彩蝶没听清她的话：“姨娘方才说什么？”

文姨娘没在言语，抬眸看向窗外寂静的夜色，心生凄凉：“我十五岁便抬给大爷为妾，没两个月他便走了，我便在这院子里独守了五年了。”

“五年啊，对一个女人来说太漫长了，特别是一个守寡的女人。”

彩蝶不知道姨娘为何变得如此惆怅，以为她是有什么伤心事，安慰道：“姨娘别太难受，日后还会有奴婢守着您。”

文姨娘勾下红唇，尽显落寞。

“以前我只懂得安分守己，为一个‘贞洁’活着，可我现在，突然想为自己活了。”

“姨娘在说些什么......”彩蝶听的云里雾里。

“听不懂便罢了，日后自然会懂。”

文姨娘对着铜镜再次仔细看着自己的脸，灼亮的眼睛里比之前多了一样东西：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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