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知在世子心中的地位,便也不去与陈姨娘争什么,为了成全他们两人,我们刚新婚不久便把陈姨娘抬给世子,自此世子夜夜留宿在陈姨娘那里,许久都未同我圆房,我的这些忍让和忍气吞声,祖母比谁都一清二楚。”
许淮安对温念卿的忽视和冷落,许老夫人自然清楚,是以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侯府简直欺人太甚!”温老夫人满面怒容,从来不知道她的卿卿在荣宁侯府遭受的是这种待遇:“早知道你们侯府是这种卑鄙之人,当初老身就是死也不会让卿卿嫁到你们侯府!”
许老夫人冷笑:“温老夫人可别忘了,当年这门婚事还是你们温老爷子先提出来的,我们可没逼迫你们。”
“哼,当年是我们老爷子眼瞎,没看清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东西!”论口舌之争,温老夫人向来不输任何人。
许老夫人脸一黑,怒色道:“当年我们老爷子为你们温老爷子差点命都没了,这事你们怎么不说,若是没有我们老爷子,哪有你们现在的镇国公府,现在你们又为了两个小辈的婚事咄咄逼人,和那忘恩负义之人有何两样!”
“若是我们老爷子泉下有知,定是会痛心疾首,昔日他以命相护的兄弟竟然如此薄情,这般背刺我们侯府,你们镇国公府心安吗!”
每每想起当年他们老爷子救温国公的事情,许老夫人就悔恨,就不应该让老爷子救,看着如今蒸蒸日上的镇国公府,再看看逐渐落败的荣宁侯府,简直是不公平!
温老夫人想再次反驳,温念卿握住她的手,不让被许老夫人牵着鼻子走,抢先道:“荣宁侯府对镇国公府有恩这件事,祖母和祖父一直铭记在心,没齿难忘,但现在我们讨论的重点不是这件事,而是我和世子和离的事情。”
“你既然嫁入我们侯府了,生是我们的人,死是我们的鬼,和离是不可能的!”许老夫人态度强硬,当即表明自己的决心。
南璟摩擦着指尖,眼里的阴郁越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