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渍溅在文姨娘的裙摆上，彩蝶急忙道：“姨娘可有被伤到？”

“没事，方才手上一不小心没拿稳。”文姨娘面不改色，拂了下裙摆上茶水，紧接着问：“世子夫人那边怎么说？”

她不认为温言意会同意这件事。

彩蝶弯腰捡着碎瓷片，头也没抬：“世子夫人倒是没说什么，只说世子想要抬陈姨娘为平妻可以，但得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说。”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大度了。”文姨娘喃喃一声，眼底深思。

彩蝶捡完碎瓷片，起身靠近文姨娘，低声道：“奴婢还听陈姨娘身边的奴婢春芝说，世子现在可喜欢陈姨娘了，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日后就是府上唯一的子嗣，世子不会再让其他女人为他生孩子，春芝还说日后整个侯府都是陈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唯一的孩子？”文姨娘沉下眸色，手上抚着腹部，意味不明的冷笑：“怕是不见得吧，陈姨娘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世子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日后就是府上唯一的子嗣，怕是因为世子想生也生不了了吧。

“奴婢也觉得陈姨娘太过恃宠而骄了。”想起春芝在她面前得意忘形的嘴脸，彩蝶就一脸不屑：“若是陈姨娘的孩子就是府上唯一的子嗣，那把世子夫人放在什么位置了？若是世子真心喜欢她，早就把她抬为平妻了，何必等她现在怀孕了才提及此事。”

“反正奴婢觉得，陈姨娘就是母凭子贵。”

若是没有这个孩子，陈姨娘哪有机会成为平妻。

“不过奴婢倒是好奇，为什么世子会说只让陈姨娘为他生孩子，难道世子真的已经对新婚世子夫人没新鲜感了？”

任由彩蝶满腹疑问，文姨娘也没接话，自然不会把许淮安的秘密透露给她。

文姨娘轻轻摸着腹部，眼神不停流转，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次日，温念卿坐在长廊下看着腻歪在一起的两只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