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淮安头也不回的走了,显得有些冷漠。
屋子里还剩文姨娘一个人。
她方才没有同许老夫人去看那丫鬟的事情,而是留在了屋子里。
她来到床边坐下,拿锦帕轻柔的帮陈娆擦拭眼角的泪痕,柔声安慰:“我知晓陈姨娘心里难受,但身子是自个儿的,也是我们的本钱,你现在刚伤了身子,不宜哀恸。”
有她的安慰,陈娆悲痛的心里像是有了慰藉,“文姨娘也相信是温言意害了我的孩子对不对?”
文姨娘叹息,无奈道:“我一个寡妾人微言轻,这事儿上也替陈姨娘说不上什么话。”
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陈娆的话,但陈娆也听出了文姨娘是偏向她的,心里越发恨起温言意。
若是不给她的孩子报仇,她就咽不下这口恶气!
许老夫人来到厨房,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那服毒自杀的丫鬟倒在地上早已没气儿了,口鼻中流着黑色的血迹,手里还握着一个药瓶。
许老夫让王嬷嬷把下人都遣散,留下事先发现丫鬟尸首的那位伙夫,“怎么回事?”
那位伙夫约莫三十来岁,在侯府厨房做了五六年了,垂首站在许老夫人面前:“奴才方才进厨房准备干活,突然发现这丫鬟倒在地上,查看的时候已经没气儿了,而且这奴才瞧着这丫鬟眼熟,像是世子夫人院子里的丫鬟......”
王嬷嬷来跟前打量了一下,对许老夫人道:“是世子夫人院子里的二等丫鬟,名叫翠柳。”
王嬷嬷在翠柳身上检查了一番,摸出一个香囊,看着有些不寻常,找来大夫检查了一下,里面放的是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