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路上说着话，文姨娘随口问：“方才那服毒自杀的丫鬟是怎么回事？我适才留在霞月阁安慰着陈姨娘，也没往跟前凑。”

姜氏垂眸看着路，摇摇头：“不知晓，老夫人也没说这事儿。”

看她似是不知情，文姨娘也没再问。

两人走到月洞门，院子里跑出一道身影，蹦蹦跳跳的来到姜氏跟前：“娘，刚才我和姐姐去逛街了，姐姐用自己的零花钱给我买了烤鸡腿，娘先吃。”

姜氏摸摸许子轩的脑袋，笑道：“娘不饿，你吃吧。”

这些年虽然过的艰难，但姜氏最幸福就是有一双懂事听话的儿女，不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会让她先尝第一口。

“不，娘吃完我才吃，不然我就不吃了。”许子轩解开牛皮纸，里面包着一只香嫩冒油的鸡腿，他抬手举起来，因为个子矮小，又踮起脚尖，想举到姜氏嘴边：“娘快吃。”

文姨娘闻着那油腻的肉腥味，胃里一阵翻滚，用锦帕遮住嘴角，将胃里的恶心又压了下去。

姜氏没注意到她的脸色，弯腰朝许子轩手里的鸡腿咬了一小口：“好了，娘吃完了，该你吃了。”

许子轩看鸡腿上就被咬掉了一点皮，知道娘根本没吃进嘴里多少：“娘再咬口大的。”

鸡腿的肉腥味在文姨娘面前挥之不去，实在没忍住，转身跑到墙角，“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姜氏被唬了一跳，赶紧上前帮她拍打后背：“文姨娘怎么了？是不是胃里不舒服？”

许子轩睁着大眼睛不明所以，捧着鸡腿也跑到了跟前。

他手里鸡腿的味道直接堵住了文姨娘的口鼻，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实在忍受不住，推了一下许子轩手里的鸡腿：“把它拿走.......”

姜氏见是这鸡腿的原因让她闻着不舒服，朝许子轩挥手：“你进屋子里去，再倒杯茶水过来。”

许子轩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看了看手里的鸡腿，只得藏在身后，乖巧的跑进屋子里把鸡腿放下，又捧着一杯茶摇摇晃晃的跑过来。

“来，喝杯茶缓缓。”

姜氏把茶水递到文姨娘手里，等她喝完后，脸色慢慢缓和过来了。

姜氏不知道她怎么回事，也不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