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永山伯府能同意这门婚事?”旁边一个身穿青衫的同僚不敢苟同,不看好这门亲事:“湘宜郡主已经和离过一次了,肚子里还带个小的,永伯山府的门第也不算低,会放低姿态迎娶一个和离过的女人进门?而且以后还得帮别人养着孩子,那冯侍郎心里的滋味能好过吗。”
冯源若是真能把湘宜郡主的孩子视若己出,那他可真是胸怀宽广,男人中的楷模。
另个灰衣同僚出言反驳:“永山伯府有什么不同意的?那冯侍郎也不是新婚了,他前面还娶过两任妻子呢,而且比湘宜郡主都年长了十多岁,要我说湘宜郡主配上他绰绰有余,他娶了湘宜郡主又有什么可吃亏的,我看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虽说永山伯府的门第不算低,但湘宜郡主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哪怕不是镇国公府的嫡千金,依旧能被温老夫人和镇国公捧在手心里,何况还是华容公主的义女,谁敢低看她一眼。”
那穿青衫的同僚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便认同了他的话。
灰衣同僚继续道:“而且听说这门亲事冯夫人还特别满意,当着湘宜郡主的面保证等孩子出生了,就给他上冯家的族谱,当成冯家的亲生血脉来对待。”
听到这里,许淮安的脸色骤然僵硬。
几个同僚围在一起聊的忘乎所以,也没注意许淮安还在旁边听着。
“再者谢夫人和冯夫人是表亲关系,有这层关系在,这门亲事也是亲上加亲,等湘宜郡主嫁过去后,肯定不会让她受委屈,连着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好好善待,日后就成了冯家的子嗣了。”
许淮安已经听不下去了,阴沉着脸转身就走,离开时碰到了房门,发出一道响声。
几个同僚听到动静后回头看过去,刚好看见许淮安离去的背影,几人面面相觑后噤声了,也不再讨论温念卿和冯源的事情。
他们可是还没忘许淮安是湘宜郡主的前夫,湘宜郡主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他的“骨肉”呢。
哪个男人会愿意听到自己的骨肉给要上别人家的族谱,给人家传承香火。
许淮安从翰林院出来后,脸上的烦躁再难遮掩。
一想到他的“骨肉”要去给别人家传承香火,他岂能不烦。
若是以前他身体状态良好的时候,他是一点都不在乎温念卿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但现在那孩子却成了他的唯一“血脉,”他又不能不在乎。
许淮安心烦意躁的走到大街上,看着路边摊上摆着玩具,他神使鬼差的停住脚步,目光停在那些孩童玩的玩具上。
许淮安看了一会儿,又挑选了不少玩具:“把这些给我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