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经不住温老夫人的审视,眼神飘忽的几分,硬着头皮道:“儿媳真不知......”
温老夫人握紧权杖,正欲朝她身上挥过去,温言意突然进了屋子:“祖母。”
温老夫人缓了缓心神,拐杖稳稳握在手里。
温言意今日是自己来的镇国公府。
许淮安昨天和冯源大打出手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而且脸上的伤还没好,不想让别人看笑话,是以没陪温言意一起来镇国公府。
温言意来到镇国公府后一直没在宾客面前露面,主要怕许淮安的事情连累到她,被别人一同笑话。
方才张嬷嬷去喊了她,为了谢氏这才来了青松堂。
温言意二话不说就同谢氏一起跪下:“我自知母亲差点犯了大错害了大姐姐,但母亲并非有意,还请祖母饶她这一次。”
“俗话说家和万事兴,还请祖母高抬贵手,别破坏了我们一家人的和气。”
温言意聪明的地方就在于知道怎么拿捏人的软处。
温老夫人最希望的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她最怕的就是镇国公府成为一盘散沙,那将是走向衰败的开始。
她知道谢氏做过不少见不得的人事情,她处处忍让,就是念在谢氏是一家人的份上,不想太过绝情,也不想把这个家搞得四分五裂。
温老夫人最终还是让谢氏起来了,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这次我饶你一次,若是下次你再做那阴损缺德事,老身绝不姑息!”
“是......儿媳谨记。”谢氏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
温老夫人闭上眼眸,平复下心神,再睁开眼时,百般无奈的看着谢氏:“绣婉,对你而言,难道血缘就这么重要吗?你为何就不能善待卿卿一分,即便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那也是你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啊,你为何总是不想她好过半分?”
从卿卿生下来开始,哪怕那时候谢氏不知道她不是亲生的,就对她极其刻薄。
又或许是两人没有血缘关系,母女情天生淡薄。
谢氏垂着眼眸,最终没回答温老夫人的问题。
金嬷嬷突然进门:“老夫人,外面来了一个妇人,说是大小姐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