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夫人一行人过去时,吴夫人只带着子女哭诉,说是有人陷害吴府,先是刺杀吴玉初,后又弄出血书一事栽赃吴家。”
杜学义说这话时,眼里满是钦佩。
将军刺杀,是真的善后的干干净净,一点线索也没给他们留下。
“罗丛云这样蠢笨,真会是皇家的孩子么,还有吴夫人似乎还没有公开她身份的意思。”
“无妨,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卫清晏将最后一笔写完,搁了笔,用手扇干墨迹。
她倒要看看,吴夫人能忍耐到何时。
杜学义应着,走到她身边,看清布上的内容,神情大变,还未开口,便被卫清晏阻止,“莫问,此事你不必插手。”
“是。”杜学义这次应得没那么坚定,他明白,将军这是不想连累他。
将军有将军的考虑,他遵令。
早朝看到皇帝的态度,他更理解将军为何直接杀了吴玉初,而没有留他作为黄沙岭一事的证人。
皇帝不愿深查,吴玉初即便被送官,一个棋子,最后要么做了替罪羊,要么压根不承认,要么攀咬他人。
将军死而复生,过于离奇,旁人会不会信另说,幕后之人定然是不会放过将军,而八万护国军好不容易到手,只怕皇帝也不愿将军归来。
将军只能另辟蹊径。
两人说着话,护卫来报,马车准备好了。
卫清晏提着行李,将先前写好的东西,卷了卷,带上了马车。
龚明诚回府便让人收拾了客院。
解怨的事,除了兄弟俩和各自的妻子,就是龚峻龚缙兄弟,便是龚峻的妻子都没告知。
对外只说,卫诗然娘家的亲戚来府上小住几日。
卫清晏到龚府时,龚家的几个知情人都等在花厅。
“昨晚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卫诗然道谢。
那种头痛欲裂,脑袋像是要炸开的感觉,真真让人生不如死,常姑娘替她止痛,便是救了她的命。
卫清晏看她额头受伤处用白纱缠着,精神比去昨日去安远侯府时,略好了些。
微微颔首,“不必言谢。”
这是她该做的。
“也谢谢姐姐救我。”龚缙笑着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