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将时煜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面冠如玉,身姿颀长挺拔,眉头微微蹙着,自带天潢贵胄的威严,是个出身不凡的。
但不及她家姑娘。
蓝姝在心里对时煜做了评断,开口道,“劳烦,安远侯府怎么走?”
时煜亦在打量蓝姝。
一身黑衣,一个黑色兜帽将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身手不在他之下,听声音是个中年女子。
他与卫清晏相识多年,从不曾见过她那般女儿家的撒娇之态,如今又这般放心地趴在她背上睡着。
可见卫清晏极为信任她,两人关系十分亲近,便拱了拱手,算是见礼,“前辈可知她现下这般情况,要如何恢复?”
蓝姝眉头微蹙,她只是问个路,这小子说这些做什么?
她家姑娘还累着呢,需得早些回去修养。
至于姑娘要如何恢复,自是有功德印,可这怎能对外人道。
时煜见她不语,又道,“若她维持生机的玄机丢失了,会如何?”
“你是何意?”蓝姝眸光一厉,不知怎么出的手,一把软剑就架在了时煜脖子上,另一只手将卫清晏稳稳地托在背上。
时煜眸光落在卫清晏身上,双手伸出,“我来背她,其余等到了安远侯府再同前辈叙说,亦或者等她醒来告知前辈。”
卫清晏脸上一点血色都无,好似那日在龚府一般,他眼中尽是担忧。
蓝姝不认识时煜,怎可能凭他这样两句话就将人交给她,可最终还是允了时煜将人抱走。
因为睡着的卫清晏,手指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襟。
姑娘同意!
那她便也同意。
三人很快到了安远侯府的风晓院,将卫清晏安置在床上后,时煜吩咐跟来的暗卫去打热水,而后在床边坐下,手握着卫清晏的手,没有离开的意思。
蓝姝不放心,也留了下来,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维持生机的玄机丢失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姑娘的功德印丢了?
事关姑娘大事,她不打算问时煜,免得自己猜错反被套了话,等姑娘醒来,自会告知于她。
是以,在时煜再度问她,要怎样助卫清晏恢复时,她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