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个装满零嘴蜜饯的荷包。
时煜道,“往后再遇到今日这样的情况,先吃点零嘴垫垫。”
卫清晏自认自己也只是个寻常人,能被心爱之人这样细心惦记着,她的高兴藏也藏不住。
漾在了唇角。
只是,“有我这个就够了,你那个取下来吧。”
若叫人知道,当朝亲王身上的荷包,装的是零嘴,该叫人笑话了。
时煜将她额间汗湿的一缕发,拢到了脑后,温声道,“无碍,放眼天下,谁会翻我的荷包?”
他有些自责自己的粗心,她回京这么久,他竟都不曾发现她的心结。
她瞧着凡事都淡定从容的样子,许多事情在她处理起来,都似轻而易举般,便叫人下意识只记得她的强大,忽略她也会有脆弱。
当年经历那些惨烈时,她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家,时煜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
卫清晏想想时煜的话,觉得也有道理。
便由着他了,只是眼里的笑意更胜了。
时煜将人拉起,“我命人准备了热水,你去洗洗,换身干爽衣裳。”
感受后背的凉意,卫清晏没有辜负容王爷的好意,听话地跟着他到了盥洗室。
时煜亲自拿了一套衣裳放在了屏风上,卫清晏留意到,那衣裳是崭新的,和自己平日穿的款式差不多。
泡在浴桶里时,卫清晏想着,自己该做些什么回应时煜呢。
他对她这般好。
视线落在时煜给的荷包上,她突然想起,京城的姑娘家,时兴给心爱男子绣荷包。
要不……
念头刚起,她看了眼自己带着薄茧的掌心。
算了,她不为难自己,也不为难时煜了。
若她真绣个不伦不类的东西出来,届时,时煜是戴,还是不戴呢。
外间,时煜毫无胃口。
命人将满桌的饭菜收走了。
心病还要心药医。
得为那两万护国军报了仇,小晏这心理障碍或许才能真正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