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思议地,一格一格低下头去,看到自己胸前的那只手。
很骨感的,很有力气的,正在收拢的。
袁江槿失去了所有力气,再次砸到床上。
“……姜松河——”她咬牙切齿地叫她的名字,试图阻止她:“你摸哪儿呢?”
姜松河的神志暂时不能被她自己所支配,从胸前落下之后,转到腰际,再到背。
袁江槿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浑身松软,仍旧想得起制止姜松河。
同样是两只手,也不怎么的,姜松河的就是那么让她防备不及,她刚刚控制住腰上的,屁股就又被捏了一把。
袁江槿满脸羞红,她用尽力气挣扎,试图逃离这个可怕女人。
但是姜松河死不松手,力气空前的大,最后拼命挣扎的袁江槿呼吸都快费力了,她眼神放空,双眸泫然欲泣,看着天花板认命地不再挣扎。
而姜松河十分喜爱掌心传来的触感,一直到她彻底睡着,才放松了力道。
袁江槿已经软成一滩水,她缓了很久,才羞愤欲死地坐起身,盯着已经熟睡的姜松河,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简直无法说。
她独自整理自己的衣服,最后红着脸气冲冲进了洗手间,然后才快速离开。
这种异样的感觉,她虽然不是排斥,但要接受的话也还需要些时间,她甚至自己都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
又快乐又有点不快乐的,复杂感觉!
姜松河,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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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纪怀昨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对方是昨晚被帮忙的女孩,很客气地和她道谢,然后提出再见一面,请纪怀昨喝点东西的提议。
纪怀昨犹豫片刻,即便很不喜欢这种好心帮忙被物质化的事,还是答应下来。
昨晚的阮赴今很脆弱,也很无助。她说完了自己的事之后,没待多久就回去了。
纪怀昨出门送她,看着她站在走廊里的暖黄色灯光里,忽然觉得这灯光也许本来是白色的,后来因为吸收了太多人类的温暖,所以才变成暖色。
而阮赴今的温暖,似乎就在这些灯泡里。
她的背影看上去很孤寂,很细弱,但又有着矛盾的坚强。
纪怀昨想,她真的很爱阮霁禾,愿意为她付出一切,也愿意为她承担所有。
这个画面现在重新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纪怀昨仍旧嗟叹。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才会忍心让阮赴今一个人支撑这些。
时间过了两点钟,纪怀昨简单收拾一下,懒得洗头发,便在衣帽间摘了一顶帽子扣在头上,去悠十咖啡赴约。
女孩比她来得更早,看到她时明显的眼前一亮,朝她招手,完全看不到昨天晚上的可怜样。
纪怀昨走过去坐下,女孩问:“你想喝什么?”
纪怀昨是想谈谈关于她举报阮赴今的事的,不可避免要谈的久一点,所以主动要了橙汁。
“我叫李儒。”女孩弯弯眼睛,自我介绍,“还不知道我的救命恩人叫什么名字呢。”
纪怀昨客气笑笑,“纪怀昨。”
李儒默念了一遍,“好听!”